第五章
现象,胃袋空而紧缩,表示她基本没有进食。除此之外,我没发现任何旧伤新痕。
身高无法确定,但可参考洛德葛雷塞回归公式表,从股骨长度推算出受害者的身高。我到附近的办公桌旁坐下,在贝兹人体骨体表中找到了美国白种女性一栏。以五十点二厘米即大约二十英寸的股骨推算出她的身高约为五英尺十英寸。
体重的推断更加困难,因为没有图表或科学公式可供参考。实际工作中,我们常用死者的衣物尺寸来推测其体重。本案的受害者穿八号牛仔裤。根据手头的资料,体重在一百二十磅到一百三十磅之间。
“换句话说,”我对麦戈文说,“她又髙又瘦,有一头金色长发,外表或许很性感,喜欢马,在斯帕克斯农场大火发生前就已死亡。她的上颈部在生前曾经受伤,左鬓一带也遭到刺伤。”我指点着,“至于为何受伤,原因不明。”
我站起身,开始整理文件资料,麦戈文在一旁看着我,若有所思。
她摘下头套和口罩,脱掉实验袍。
“如果她吸毒,你能看出来吗?”她问。电话铃忽然响起。
“毒物测试可以告诉我们她是否吸毒,”我说,“她的肺部也可能会有滑石粉之类的切削剂等异物形成的结晶或肉芽肿瘤,以及用来过滤杂质的棉布纤维。可惜的是,可能发现注射针孔的部位几乎已被烧尽。”
“脑部昵?经常吸毒是否会导致明显的脑部损伤?例如她是否已呈现某种精神困扰甚至精神错乱?因为斯帕克斯说她似乎有些精神异常,”麦戈文接着说,“也许她有情绪低落或抑郁症等问题?这些看得出来吗?”
此时头盖骨已经打开,被烈火烧炙、橡皮似的大脑切片放置在切割板上。
“首先,由于大脑已经烧毁,无法观察死后现象,但即便完好无损,试图以脑组织形态推断某种特殊精神症状,在犬部分案件中只有理论上的操作可能。例如脑回扩张萎缩造成的灰质减少,或许可以成为一种参考依据;如果我们知道她健康时的脑重,也许可以据此作出某些判断,:例如她的脑重比以前轻了一百克,很可能是罹患某种精神疾病所致。但除非她的脑部有显示某种精神疾病的明显损伤或者旧有伤痕,否则我只能回答,不行,我无法判断。”我回答。
麦戈文沉默了,我这种严峻而不算友善的态度显然令她有些茫然。我很清楚自己待她确实有些苛刻,但无力改变。我回头寻找查尔斯·拉芬,发现他正在一号水槽处拿针线缝合受害者身上的Y形切口,便打手势要他过来。他距三十岁还有相当一段距离,过去主要在手术室和殡仪馆接受训练。
“查克,完成工作后把她送回冷冻室。”我对他说。
“好的,医生。”他回到水槽边继续手头的工作。
我拉掉手套,同口罩一起丢进验尸间随处可见的红色生物废弃物处理桶里。
“去我办公室喝杯咖啡吧,”我对麦戈文说,试图表现出文明人应有的礼貌,“顺便继续讨论这个案子。”
我们进了更衣室,用消毒皂清洁身体后换好衣服。我有些问题想要问她,事实上我对她相当好奇。
“回到刚才关于毒物引起精神错乱的话题,”穿过走廊时麦戈文说,“吸毒者往往会有自虐行为,对吗?”
“有些是这样。”
“他们经常死于意外或者自杀。再回到之前的问题,”她说,“这会不会就是发生在她身上的行为?也许她在精神失常的状况下企图自杀?”
“我只知道她的伤口是在生前造成的。”我再度指出。
“如果她当时神志不清,很有可能自虐,”麦戈文说,“我们见过太多精神病患自残的案例了。”
她说的是事实。我处理过许多割喉、刺胸、残肢、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