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
“不只是这样。”马里诺对她说,却从墨镜后瞪着金发的医护人员,“我不得不破门而入。”
“在你离开之前,最好先把门修好。”罗丝咕哝。
斯卡佩塔自我介绍,解释说罗丝用葡萄酒送下止痛药,在他们到达的时候,她不省人事。
“女士,”金发医护人员靠向罗丝,“你喝了多少酒、吃了多少止痛药?什么时候吃的?”
“比平常多一颗,总共三颗。酒只有一点点,半杯。”
“女士,你得说实话,这非常重要。”
斯卡佩塔把处方药瓶递给医护人员,然后对罗丝说:“每四到六小时服用一颗,你吃的不止两倍,已经用药过量了。我要你去医院,以确定一切都没问题。”
“不要。”
“你事先压碎或咬碎药片了吗,还是整颗吞下去的?”斯卡佩塔问。因为药片如果压碎,就更容易释放药效,被身体吸收。
“整颗吞下去,一直都是这样。我的膝盖疼得不得了。”她看着马里诺,“我不该去搬沙发。”
“如果你不愿意和好心的救护人员走,我带你去。”斯卡佩塔注意到了金发救护人员的眼光。
“不要。”罗丝固执地摇头。
马里诺注意到金发救护人员盯着斯卡佩塔,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靠上前去保护她。斯卡佩塔并没有开口询问最恼人的问题:为什么罗丝要服用这种药?
“我不去医院。”罗丝说,“不去,我说真的。”
“看来,我们可能不需要你们的帮助了。”斯卡佩塔对医护人员说,“非常感谢。”
“我几个月前听过你演讲。”金发医护人员对她说,“在国家法医学院,儿童死亡事故的课程。你有一场演讲。”
他的名牌上写着“t.杜金顿”。她对他没有印象。
“你在那里做什么?”马里诺问道,“国家法医学院是警察去的。”
“我在博福特县警长办公室当调查员,他们派我去国家法医学院,我是那里的研究生。”
“这可怪了。”马里诺说,“那你来查尔斯顿干什么?开救护车逛大街?”
“我在休假日兼职,担任救护人员。”
“这里又不是博福特。”
“我需要外快,而且紧急医护事务对我的工作也是个很好的额外训练。我在这里有个女友,应该说,以前有个女友。”杜金顿对这点很坦然。他对斯卡佩塔说:“如果你确定没问题,我们就离开。”
“谢谢,我会照顾她的。”斯卡佩塔回答。
“顺道一提,很高兴能再见到你。”他用蓝眼睛盯着她看,接着和伙伴一起离开了。
斯卡佩塔对罗丝说:“我要带你去医院,确认没别的问题。”
“你哪里都不必带我去。”她回答。“你去帮我找扇新的门好吗?”她又对马里诺说,“或是新锁,修修你捅下的娄子。”
“你可以用我的车,”斯卡佩塔把钥匙扔给他,“我走路回家。”
“我得去你家。”
“那得等一等。”她说。
<er h3">三
太阳在灰蒙蒙的云朵间躲躲藏藏,海水拍打着岸边。
在南卡罗来纳州土生土长的艾许里·朵雷脱掉防风夹克,将衣袖绑在自己的大肚腩上,手上崭新的摄像机对准了妻子梅莉莎。沙丘上有一片海生野麦,旁边突然出现一条黑白相间的巴吉度猎犬,他关掉摄像机。小狗慢步向梅莉莎跑来,下垂的长耳朵在沙滩上拖拖拉拉,接着气喘吁吁地靠在她的脚边。
“噢,你看,艾许里!”她蹲下身子拍抚小狗,“可怜的小宝贝,它在发抖。怎么了,宝贝?别害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