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来,真可惜。嗯,没什么大不了。然后她会离开,你再告诉我她去哪儿了。”
“没什么大不了?如果她发现有人告诉波玛队长,她是麦克连医院的病人,无疑违反了hIPAA医疗保密法案。她绝对会找麻烦的,这正合她意。”
“他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找她谈话,我都无权过问。意大利国家宪兵队负责整个事件的调查。”
“我不了解整件事,保罗。在我和她谈话的时候,她提起一名转到你这里的病人,”本顿的语气中透出明显的沮丧,“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运河边,建筑物的门面染上柔和的色彩,灰泥碎落之处,砖块暴露在外。一艘抛光的柚木小船穿过砖拱桥的下方,船夫站立着,几乎碰到低低的桥身,用拇指操控着油门。
“没错,她的确转了一名病人给我。奥托也问起这件事。”马洛尼医生说,“昨天晚上,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波玛队长。至少我对此可以自由发言。”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可能会更好。”
“我现在正要告诉你。如果你不提,我也会说出来。我在为期几周的时间内见过他几次,在去年十一月的时候。”马洛尼医生说。
“根据塞尔芙医生的说法,他自称‘睡魔’。这听起来是否有些熟悉?”
“我对睡魔这个名字一无所知。”
“她说,他发来的电子邮件以睡魔作为署名。”本顿说。
“去年十月,她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来,要我在罗马见这个人,当时她并没有提供给我任何电子邮件作参考,也从来没说过他自称睡魔,而他来我办公室的时候也没这么说过。我记得他来过两次,我说过,就在罗马。没有任何凭据足以让我得出他会杀人的结论,我也是这么告诉奥托的。我不能说出他的生活背景以及我对他的评估,我相信你能理解我,本顿。”
太阳落到运河后方,马洛尼医生伸手拿起酒瓶为自己斟酒。从拉开的百叶窗吹进室内的风凉了些,运河的气味不再那么刺鼻。
“你可以告诉我他的资料吗?”本顿问,“任何个人经历?他的外貌?我知道他曾经去过伊拉克,也只知道这一点。”
“就算我想告诉你,也没办法说,本顿。我没有把笔记带在身边。”
“这是说笔记里有重要信息?”
“假设是这样。”马洛尼医生说。
“你不觉得应该确认一下吗?”
“笔记不在我这里。”马洛尼医生说。
“你没带着?”
“我的意思是,不在罗马。”置身于这个日渐下陷的城市的马洛尼医生如是说。
<er h3">二
数小时后,在查尔斯顿以北二十英里外的跃马酒吧里,马里诺坐在姗蒂·史路克对面的位子上,两人吃着炸鸡排,配以薯条、肉汁和粗磨粟米。手机响起,他看着上面显示的号码。
“是谁?”姗蒂问道,用吸管啜饮着血腥玛丽。
“大家就不能让我静一静吗?”
“最好不是我猜的那个人。”她说,“现在是该死的七点钟,我们正在吃晚餐。”
“我不在这里。”马里诺按下静音键,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是啊。”姗蒂大声吸掉最后一点饮料,这让他想起疏通水槽的声音。“没人在家。”
酒吧里,Lynyrd Skynyrd乐队的音乐通过喇叭轰然作响,百威啤酒的霓虹灯闪烁发亮,天花板上的吊扇缓缓旋转。墙壁上挂满摩托车坐垫和签名,窗台上也有摩托车和竞赛马匹模型的装饰,以及陶瓷制作的蛇,摩托车骑手们环坐在木桌四周。外面的门廊上还有更多骑手,又吃又喝,等着参加Pet Shop 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