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理方面是否有解释。”
“这一点我们必须去论证。因为法官不会放过,不会听信你说某人是个恶魔或像个恶魔。”
“她也许对莫拉莱斯说自己很想知道奥斯卡的行踪,但我觉得在他身体里植入卫星定位系统应该不是她的主意,”露西说,“我想她根本没料到莫拉莱斯真会帮她这个忙,更想不到莫拉莱斯会把追踪到的路线资料发送给奥斯卡,让他惶惶不可终日,终于害上了妄想症。不知道奥斯卡对特莉说了些什么,总之过了不久,这些路线图就不再出现了,特莉显然知道这是莫拉莱斯捣的鬼。”
“没错,特莉说的就是那些邮件,”伯格指着停滞的电视画面说,“她图谋不轨,反而向莫拉莱斯抱怨,推卸责任。莫拉莱斯是什么人?特莉怎么能冒犯他这样的自恋者呢?莫拉莱斯表现出典型的精神病症状,自然会把责任归咎于特莉,因为最初提议监视奥斯卡的人正是她,要不然奥斯卡不会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也不至于让人知道跟踪窃听的事了。”
“准确地说,奥斯卡是在十二月三号那天给马里诺打的电话,”露西说,“同一天,他毁了自己的电脑硬盘,把U盘放在书房里,就是后来姨妈和本顿姨父在书里找到的那个。这时莫拉莱斯也不再给奥斯卡发送邮件了,因为特莉已经知道了,再发邮件没有任何意义。”
“凯跟我提过奥斯卡房门外的那段线头,还有屋顶出入口和消防通道的情况。看来莫拉莱斯去过那里,不知是不是去清除那些邮件的,只知道他在那里留下了一瓶阿夸林。他大概是从窗户进屋后关上警报器,最后从房顶的消防通道溜走,因而看门人没看见。杀害特莉以后,他得到了奥斯卡的房门钥匙、报警信号码和系统密码,但这时也发生了一些预料外的事,即奥斯卡会要求前往贝尔维尤医院,面见本顿和凯。这就于他不利而且难以掌控了,其中包括要对付你。他不希望邮件记录被你这种电脑高手追踪到,所以把至少四起谋杀案的侦查方向指向奥斯卡。”
“这是个典型的精神失常案例,”露西说,“莫拉莱斯根本没必要杀害埃娃·皮布尔斯和特莉。他并不笨,也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我不理解的是,奥斯卡怎么会允许人这么做?”
“你是指在身体里植入定位仪吧。”
“莫拉莱斯在这段影像里说了,他在奥斯卡身上装了一件东西,现在想把它拿回来。这还能是什么意思?你总不能直接走到一个人面前,对他说:‘兄弟,能不能让我在你的皮肤下面植入定位芯片?’”
伯格把手放在露西裸露的膝盖上,身子靠过去,拿起了无绳电话,拨通了斯卡佩塔的号码。
“还是我们,”伯格说,“也许你和本顿可以再过来一次。”
“我过去吧,本顿去不了。”斯卡佩塔说。
伯格按下免提键,把电话放在咖啡桌上,踱起步来,墙壁上的油画和绢画在玻璃器皿的映照下熠熠闪烁。
这里曾是格里格的地盘。
当伯格独自待在隔壁房间的床上休息或工作时,格里格常常坐在休息区里看电视。她是过了很久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段逗留在休息区里,因为他过的是英国时间,他要和大洋彼岸的人在时间上保持一致。他会一直坐在休息区里,有时会一直待到纽约时间的午夜以后,再打电话给在伦敦当助理律师的女友,因为此刻她刚醒来。
“本顿、马里诺和巴卡尔迪一起出去了,”斯卡佩塔说,“当时本顿显得非常神秘。我现在还没得到莱斯特医生的消息,你这儿应该也没有吧。”
莫拉莱斯刚才开车把莱斯特医生带到地方检查官办公室,因为他不知道露西会找出什么。现在他知道所有人都在找他。伯格已经联系过他了,她的第一句话就让莫拉莱斯胆战心惊,“这里有些事情需要你来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