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可能与贝恩有着某种程度上的关系感到非常愤慨。打个形象的比喻,即便她和一个侏懦坐在一起等车,她都会尽量不去看他,以免引起对方的尴尬。”
“她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把她和奥斯卡联系起来?你跟她提DNA的事了吗?”
“什么也没提。我说在调查过程中碰巧提到了她的名字。她马上联想到了被她撞死的十六岁男孩,说那对父母挖空心思找她的麻烦。比如说,向民事法庭提起诉讼,要求她赔偿医疗保险之外的那笔医药费。被撞的男孩就完全没错了吗?她说媒体不顾事实杜撰了一个催人泪下的故事,猜测那对父母很可能是看了《邮报》上‘侏儒杀手’的那篇报道后,故意把她拖下水,要她难堪。”
“真是老浑蛋!”
“我还是认定样本是在哪个环节被污染了,”伯格说,“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也许凯能帮我解开这一困扰。但愿明天能得到奥斯卡的DNA样本。虽然我希望现场到处都有他的DNA,但从另一方面来说,阳性结果也未必能派上多大用场。”
“他的电子邮件呢?不管他同不同意,你都能看到他的邮件,对吗?我想他一定给特莉发过电子邮件。”本顿说。
“我们确实可以进入他的邮箱,一有空我们就会去查看。这点没人会告诉他。总体上,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达成一个共识,那就是他远远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沟通。除非我们找到过硬的证据,否则现况很难被改变。我现在可真是骑虎难下啊!必须加倍小心。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凯有什么发现。他们不正在诊疗室里谈着吗?我想知道他没有告诉我们的、凯在特定条件下才能透露的那些谈话。有个问题应该不用问了,但我还是顺便提一下吧。凯和奥斯卡·贝恩以前有没有交集?”
“即使有她也不知道或是不记得了吧,不然我先前打电话跟她提到奥斯卡时,她一定会说点什么。”本顿说,“除非奥斯卡被正式逮捕,或者同意放弃医患保密条例赋予他的权利,否则我们永远也别想知道某些谈话内容。我了解凯,她不会有任何不恰当的言行。”
“凯会认识特莉·布里奇斯吗?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完全无法想象。奥斯卡在提到特莉的时候,凯要是意识到自己认识特莉,她会马上从这起案件中撤离,或者至少会提醒我们,让我们有所准备。”
“对凯来说也许并不轻松,”伯格说,“实际上你们夫妻两个都不会轻松。我想你们应该还没习惯这种生活。可以想象,你们在餐桌上常提起工作,周末、假期也概莫能外。也许你们平时拌嘴也大多是因为工作。”伯格凝视着本顿,“你们什么都谈,除非正好是某一起案件中的控辩两方,而此种情况也许永远不会发生。你们两个就像一支团队,彼此间没有秘密,在事业上密不可分。现在终于在私人生活上也密不可分了。真希望这种状态能一直持续下去。”
“这可不像你说起来那么轻松。”本顿不喜欢伯格提他的私生活,“如果奥斯卡被控杀害了自己的女朋友,那事情就好办多了。这么想真可怕。”
“我们永远都不会向别人承认我们希望某事成真,”她说,“但事实上,我们希望特莉·布里奇斯就是被奥斯卡所杀,否则再难找到嫌疑人。”
<er h3">二
泼妇还记得雪花落在身上如针刺一般的感觉。她现在要去买一磅早餐混合咖啡,但又不想出去。过去的一天几乎没发生任何好事。
那天老板让她发布一篇名为“号外”的专栏,内容比以往都更为邪恶,她举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文章中列举了一大批最终遭自己的崇拜者背叛的名人,并详细分析了原因。在为马里诺写的供词里自然要把这一段跳过去。这么算下来,要省略的内容可就太多了。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