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吊者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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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住的“小偷”,确实是之前倒在屋顶隔间的牢房里面、失去意识的男人。也就是被我认成是新见修平的那个家伙。
我看到了那个被担架抬着、运往诊所的男人,他身材瘦削,身板单薄无力,从事的应该不是体力工作,而是类似办公室文员之类的工作吧。
虽然并未在他身上,找到什么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但是,自从在屋顶隔间看到他时,便在我的脑海中,涌起的似曾相识的模糊感觉,此刻终于现出了轮廓。
来岛途中,这个男人和我,乘坐同一艘邮船。与那几个身着黑衣、黑社会成员打扮的男人们不同,这个男人当时看起来,像是一个约鱼客,毫不显眼。我以为他在岛上的旅馆住,没想到却被关在新见家屋顶的牢房里。
是谁囚禁了这个男人?秀子夫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那个男人从新见家抬出去的时候,秀子的身影出现在玄关。但面对立花警部的讯问,她却只是面带悲戚之色的,一味摇头。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秀子并未告诉警察,此人曾被关在屋顶的隔间,而我作为这家的客人,更没有向警察告知此事的必要。
话说回来,那个男人潜入新见家的时候,那只凶猛的恶犬,为什么没有狂吠呢?
如果他和这家的某人相识,一起进来的话,那狗应该就不会叫了吧。小黑不会警戒的对象,包括新见家本家的人、分家的小次郎和武彦父子、以及光照师父等人。当然,这个“某人”也很有可能是修平。
不过,倘若是新见修平把那个男人,带进新见家的话,为何又要把男人囚禁起来呢?在那个男人恢复意识,并向警察说明情况之前,这个谜团尚且无法解开。
我决定回月代的房间察看电脑,或许那个男人,留下了什么信息。确认四周没有警察的身影之后,我进入了月代的房间。打开电脑,开始察看有没有收到新邮件。
仍然是相同的内容。寄信时间是今天中午十二点。如果说被送往诊所的男人,是与我同名的,也叫山本安雄的话,倒也说得过去。山本安雄这个名字,虽然并不多见,但也不是什么稀奇名字。
另外,若把“新见家”解释为那间牢房,男人尽管虚弱,却仍竭尽全力,寻求帮助,一切都合乎逻辑。
然而,还是有地方疑云重重。
没错,是寄信时间——十二点。那时,男人正无力地卧在榻榻米上。与其说睡了,倒不如说是失去了意识。那样的人。真有气力爬起来发邮件吗……
这时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电话线是不可能通到那种屋顶隔间的。虽然也可以用手机发邮件,但在这个小岛上,手机是收不到信号的。
如此看来,寄信人应该是从宅邸内的某个房间,发出的邮件。而“山本安雄”不过是个识别记号,说不定,发信人其实是新见月代。
不,不会是月代。难道是自杀未遂、尚在人世的修平所为吗?
修平被卷入某场纠纷,既然暴力组织追债,都追到岛上来了,所欠债务一定数目可观。修平会不会被别的追债者囚禁,而发出了求救信呢?……
不过,如果是新见修平在求救,为什么要用“山本安雄”这个名字呢?直接写“新见修平”不是更好吗?
这么看来,发信人既不是被送到诊所的男人,也不是月代或修平。
想不通。毫无头绪。我像身陷混乱的迷宫般一,进退两难。
你到底是谁?
我回了一封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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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脑袋上的伤口,已经不那么痛了。
为了转换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