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发
叫。
进入日升雅苑,我一面上楼,一面套上黑色长筒袜。
尽管心急如焚,我也只是一步三个台阶地轻声往上爬,免得惊动了其他住户。或许因为长筒袜是黑色的,眼前仿佛弥漫着浓雾。我心想,要是有颜色浅点儿的丝袜就好了,比如路煞套的肉色……
一想到路煞,我就怒火中烧。为什么偏在这种时候干虎口夺肉的卑劣勾当?虽说门是刚好开着没错,但他该不会本来就盯上了真弓吧?
等等,我再想想。记得真弓是二十二三岁,之前几起路煞事件的受害者也都是二十二三岁的OL,这只是巧合吗?如果路煞是以此为标准下手,那么真弓正好符合条件。二十二岁、OL……
特意潜入家里,说明此人知道真弓的存在。若说他是随便挑一个公寓,只是凑巧摸到了清水真弓这儿,也未免太牵强了。真弓和路煞之间,一定有某种关系。
莫非之前的案子都只是障眼法,是正剧之前的彩排?证据就是,受害者的伤势无一致命,都是两三周即可康复的轻伤。换句话说,很可能清水真弓才是行凶者的最终目标,路煞要夺的是她的性命。
真弓有生命危险!在得出这个可怕的结论后,我立马拔出刀,摆出随时可以攻击的姿势。
门应该没有上锁。我用戴着劳动手套的手转动门把手,果然如我所料。我推开门,悄悄溜进屋子。
卧室里,蒙着肉色长筒袜的路煞正背对着我,略带激动地滔滔不绝着,感觉就像“象人”般令人毛骨悚然。而真弓只是一言不发地听着他诉说,她看起来很冷静,难道是我的错觉?
我本想立刻救出真弓,但眼前的情景却让我心生犹豫,决定先饶有兴味地观望事态的发展。
正如我的推测,真弓和蒙面男似乎很熟悉。在这间狭窄的公寓里,竟然挤着两个头套长筒袜的男人,还有一个和他们渊源颇深的女人,在旁人看来肯定是怪异莫名吧。真弓和蒙面男交谈时,我就躲在门后,竖起耳朵细听。
然而他们聊的话题却让我十分意外。两个人为生不生孩子的事激烈地争吵起来,听口气真弓是怀孕了,而蒙面男就是搞大了她肚子的人。看来,他多半就是常来这里的那个中年男人,可他为何要用长筒袜蒙面?究竟目的何在?
我的思绪纷乱如麻。
就在这时,男人勃然大怒,骑到真弓身上,双手掐住真弓的脖子。看到真弓痛苦地喘息着,我觉得该是我出马的时候了,若不赶快施以援手,真弓就会被他杀掉。
我握紧手中的刀子,正要朝他猛扑过去,突然衣柜门砰地一声打开,有人从里面冲了出来,从背后突袭了蒙面男,眨眼间便将他的双臂反剪住了。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制服凶徒的人,他正是真弓所爱的中年男人。那蒙面男又是谁?
“好了,一切到此结束了,高野广志。你完了。”
中年男人说着,将蒙面男按倒在地板上。高野广志被摘下头上的长筒袜后,自尊顿时崩溃,开始抽泣起来。
“我不是有意要杀她的,真的只是一时冲动。”
中年男人一把揪住呜咽着的高野广志的头发,强迫他抬起脸望向真弓。真弓坐在床上,怀抱着镶有黑框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孩笑靥如花,看起来很眼熟。
真弓抱着更加年轻的真弓的照片。两个真弓?这是怎么回事儿?
“真弓!”高野大叫。
高野广志坦白一年前犯下的杀人罪行时,她感到一年来的辛苦终于获得报偿,也卸下了肩头重负。老实说,她也没想到高野会如此容易上当,痛痛快快地一口气招认,反而觉得有些失落。
案发之后半年,她将全部精力都花在解读“日记”上,最终将凶手锁定在了高野广志和大泽芳男两个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