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发冢家族的故事
不在你叙述的同一个地方,或者说,周窑藏可能就在那个墓葬的附近。”
徐道长已经换下了道袍,穿了青灰的新衣马褂,这也是经过邹教授和姬顺臣,费了口舌作了思想工作,才说服了徐道长,毕竟要出出进进地开展工作,改换一下行头是必须的,所以徐老看上去就像一位有仙风道骨的乡下秃头老豪绅。
姬顺臣最近一直期望知道徐道长祖上发丘的一些详细,所以今天来的时候,特意带上了上次在七星河地穴墓葬出来后,从西北大盗嘴里搜出的冥器金蝉,今日房子里人少,是个开口的好机会,因此他没回答二老的问话,坐下掏出了金蝉,先递给了徐道长。
徐道长拿在眼前仔细琢磨了片刻,转手递给了邹教授,才对及顺臣说:
“这金蝉是战国墓的陪葬器物,非常罕见,一般战国时期的贵族墓葬陪葬品中,金蟾蜍比较常见,金蝉陪葬的很少,老道我今日眼皮一直在跳,原来是眼福不求自到了,顺臣你何时从哪里收来的?”徐道长好奇地问。
“哦,顺臣最近忙糊涂了。一直忘了告诉二老,这只金蝉,就是我们上次回周原,进的那个七星河地穴墓葬里面的器物,是那位大盗壁虎刘吞在嘴里带出来的。”姬顺臣回答。
他受了咸丰老笔记记载的感染,一直以为那个墓穴是西周时期的,徐老看了金蝉,这么一判断,姬顺臣略有些吃惊,因为自己没进到相关位置,认为是西周墓也是自己的主观判断,他赶忙接着说。
“徐老认为是战国墓葬,有这个可能,我一直把那个墓穴和从它里面爬出的千年巨鳖联系在一起,来断定墓穴的身份年代,没有仔细推敲到金蝉上,窑藏和墓穴若不在一个位置上,徐老这么一说,让顺臣茅塞顿开呀,看来我对这两个墓穴的理解,是有些常识上的失误。”
姬顺臣马上检讨自己,期望能从徐老身上学到更多经验判断。
“呵呵,顺臣言重了,老道我也是睹物后的一种可能性推敲,准确与否,有待我们进去现场验证才是。”徐道长笑着说。
“今日有足够的时间机会,顺臣想听听徐道长祖上的故事,或许这些让我对木牍的理解有所帮助。”
前几天姬顺臣带了徐道长和那华,看了木牍,想必徐老一定会毫无保留的和盘托出,尽管发丘之事,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但他的祖上和徐道长本人的道行,不会有什么必然联系,过去了的历史而已。
“顺臣是有备而来呀,呵呵!邹老弟,这金蝉可不是白看的,你是否把你小时候偷鸡摸狗的事情也给顺臣提说提说,哈哈!”徐道长抬头笑着对邹教授说。
邹教授和徐道长相对而坐,中间还隔着有三尺左右宽的红木茶几,此时邹教授正把金蝉托在手心里仔细端详,似乎没听到徐道长的玩笑话,所以没有抬头,金蝉半张着振翅欲飞的状态,在邹教授有些颤抖的手心里突突着。
坐在一边的姬顺臣看见,徐道长伸起一只手掌,手心面对着邹教授,徐道长的手掌肥厚宽大,有些和他精瘦的体质不成比例,特别是和他的手腕胳膊比例差异很大,一起接触这么多天了,姬顺臣今天是第一次仔细看着徐道长有些异乎寻常的手掌,可能是由于这只特别的手掌,牵住了姬顺臣的视线和感觉,他没有去考虑徐道长做出这个动作的目的。
就在姬顺臣一眼不眨地看着徐道长手掌的时候,邹教授手里的金蝉突然飞到了徐道长的手心里。
姬顺臣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凭空移物!不奇怪,这是徐老的拿手好戏,他常常这样弄走我的烟斗!”
邹教授搓了搓失去了金蝉的双手,一边在身上周围找自己的列宁烟斗,一边对姬顺臣说,二老相处多年,大概邹教授对徐道长的这个手法习以为常了。
徐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