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疑凶
死了?”
范泽天道:“他在昨天晚上被人割头分尸,这里有杀人动机的人,就只有你。”
毕军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看看卓彤,又看看范泽天,忽然扑通一声跪下来:“警官,我冤枉啊,我根本不知道方中言已经死了。我实话对您说,我尾随他们上山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捉奸。我早就知道这女人的心思没在我身上了,她想跟我离婚,我也不想赖着她,只是我问过律师,如果能找到确切证据证明对方在婚姻中存在过错,那我在分割财产的时候就可以多分一些。我偷看了她跟方中言的QQ聊天记录,知道他们是想假借驴行之名上山幽会,所以我也尾随上山,为的就是要把他们的偷情场面拍下来,留作她出轨的证据。我借宿在这家客栈附近的一户山民家里,白天睡觉,晚上出来行动。我每天晚上都穿着雨衣潜伏在客栈对面的大树后边,用望远镜偷偷观察客栈里的情况,一看见方中言进了卓彤的房间,就立即从客栈后面的简易楼梯悄悄上去,从窗口将二人鬼混的场面用手机拍摄下来。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看我的手机,那里面还存着我前天晚上拍到的他们偷情的镜头。”
范泽天说:“你放心,等下我们的技术人员会去检查你的手机。我问你,昨天晚上,你也一直在用望远镜监视客栈里的情况吗?”
毕军点头说是。范泽天问:“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没有?”
毕军说:“昨天晚上的情况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在望远镜里看到,大约晚上8点左右,方中言进了自己房间,8点半卓彤回房,过了一会儿,她去到方中言房里,我以为时机来了,正准备潜进客栈,却发现她很快又从方中言房里出来了。后来又看见她进去几次,都没待上两分钟就出来了。我一直监视到半夜12点多,忽然看见他们亮着灯在客栈周围搜索什么,我以为自己被人发现了,赶紧溜回去睡觉了。”
范泽天问:“你的意思是说,你一直盯着方中言房间,看见他进去,却没有看见他出来,是不是?”
毕军说:“是的。”
范泽天皱眉说:“这倒是怪了,如果真是这样,凶手又是怎样进入他的房间,将他制服之后掳走的呢?”
毕军想了一下,说:“对了,在方中言进房睡觉不久,我看见二楼走廊的灯熄灭了一会儿,大概有几分钟时间我在望远镜里什么也看不见,不过灯很快就重新亮起,我以为只是被风吹灭一下,所以并未在意。”
范泽天说:“这就对了,凶手把走廊灯熄灭之后,趁黑将方中言从被窝里背了出去,下楼时再把灯打开。因为走廊灯的开关在楼梯转角处,凶手开灯关灯你是看不见的。”
这时女警文丽来报告说,杀人和分尸的凶器已经找到,是挂在客栈厨房外墙上的一把用来劈柴的斧头。虽然斧头被凶手清洗过,但痕检人员还是在上面检验出了少量血迹,经化验,可以确认是死者身上留下的血迹。
范泽天走到厨房门口看了一下,那把斧头就挂在门口屋檐下。
他问柴刀:“你这把斧头,平时一直挂在这里吗?”
柴刀说:“是的,平时劈完柴,都是挂在这里的。想不到竟被人顺手拿去当了凶器。早知如此,打死我也要把斧头收起来。”
他战战兢兢的,说话有点哆嗦,生怕警察因为他的斧头成了凶器而怪罪他。
范泽天挥挥手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做一顿丰盛一点的晚饭,估计我们这些人今晚得住在山上了。”
小李凑过来问:“那毕军怎么办?”
范泽天想了一下说:“他仍未洗脱嫌疑,先把他铐在客栈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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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走访排查山民的刑警回来报告,说山民们都反映并不认识方中言这个人,警方经过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