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神不宁,胸部沟沟很深,若隐若现的女人比裸体的女人更具诱惑力。葛菲的指甲是花了两个小时做的法式美甲,上面还镶了银色水钻,在灯光照射下指甲夺目艳丽。
葛菲有点激动,说话时嘴唇都在微微颤抖,你又没结婚,我有什么让你觉得看不顺眼的,我不漂亮?还是我身材不好?还是我在哪里得罪过你?这几年来,你明白我的心,不是吗?
说完站起来买单走人。
父亲去世以后,母亲喻秋兰独自抚养自己长大,从高二那年开始,蒋明博剪掉自己留的乡村非主流长发,忍着剧痛洗掉背后纹身的青龙,在父亲坟前大哭一场,从此以后英文词典不离身,上茅厕的时候都在背古文,躺在草席上做梦都在解几何题。高考前一个月,蒋明博在母亲面前下跪:“相信我,我们家一定要改变,让您变得富足,让您到哪里都有尊严。”为了明志,蒋明博不剃须不洗澡,在考场门口差点被监考老师赶出来,以为是传说中的犀利哥来砸场,邋遢的胡子都可以扎辫子,身上散发着馊饭菜的味道,一切都是为了那所梦寐以求的中国最好的大学。发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邻居挑着一担椿芽正准备出去卖,也过来看热闹:“考上了没?”蒋明博谦虚地说:“嗯,晚上过来吃酒席,考上了北京大学。”邻居安慰道:“你也不用想太多,好歹也是所大学嘛。”因为这个,想起来就觉得滑稽而心酸。
葛菲是记得去年过完年后东南大学商务学院的来函,函件中殷切希望与顺基集团达成协议,公司为商学院的大学生提供销售人员、管理人员等实践岗位,这事情还上了当地的日报,推荐书上特别写了这个叫宋瓷的女生是系里的学生会主席,非常优秀。
“我想你误会了。”蒋明博有点尴尬,难道葛菲这样的白领会不知道蔷薇的花语只是感谢,还是这束粉色蔷薇跟玫瑰太像?
“有事吗?”蒋明博看见葛菲拿来烟灰缸还没出去,只是看着自己。
蒋明博却是答非所问,商量着两人晚餐地点的事情,葛菲有点发愣,自从上次的一夜放纵,俩人有点心照不宣。这次蒋明博提出来,不正好是两个人可以在清醒的情况下将暧昧明朗化的一个好机会。葛菲提出一个地点,是城市五星级酒店的顶楼法国菜餐厅,潜台词不言而喻,晚上吃完饭以后可以就近缠绵一番。
旁边办公桌上的lisa孟敲敲桌子:“我说这位同学,麻烦你到这边来把入职手续办了,刚过去的那是我们的头,帅吧。”
除了超级VIP,蒋明博是不用去接待,他也不明白为何心理学博士现在竟然进了房地产公司,蒋明博是这个房地产公司的副总,手下都是一等一的靓女和帅哥,最贵的25万元一平方米的还未开工的山海别墅里的售楼小姐和售楼少爷拿出来都是可以跟明星媲美的。女客户就让男销售员去放电,男客户就让美女去介绍,一律的细心耐心,讲到激动人心之处,训练有素的销售人员手势开始夸张,煽情的、悲壮的、狂喜的在有钱买房子的客户眼里越来越膨胀,梆的一声,谁动心,谁先输。
蒋明博是个单身公害,读完博士以后就在这家房地产公司工作,谁能想象一个毫无背景的草根阶级,一个普通员工竟然在五年内一级一级往上爬成为公司副总,除了自己有着出色的学历以外,源于一次在电梯里跟公司董事长付惠康的一次偶遇,得知董事长竟然跟自己是同一所大学毕业只不过早自己十几届时,蒋明博心里一阵意外,这世界真小。有一次还请他去家里吃饭,私下里蒋明博叫董事长付惠康师兄。
喻秋兰偷偷的到鬼婆王那去还了愿,逢人便说她灵验。鬼婆王谦虚的说,你儿子文曲星未破,书是可以继续读,以后还有大富大贵,也是你死去的老公在保佑他。
蒋明博在离开餐桌前对葛菲说,对不起,我上次在年会上的确是喝多了,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