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两人谁更年长，但两人在一起绝不会感到不自在。和庄子在一起时总会感到有一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腋下总会出很多汗。

    “他还说不要用枪。”

    川口把庄子的电话内容全部告诉了西野，诸如西野手里拿着的左轮手枪是袭击猫渊宅邸时用的，射进门里的子弹已经被警方回收这类的话。

    “关于这一点不必太担心。”

    西野看向川口，微微点了点头，又将视线放回到公寓上，继续说道：

    “知道‘来复线检测’这个词吗？”

    “当然。”

    在使用手枪和来复枪时，子弹会被施加旋转力，以让弹道稳定。为此枪身内部加工有一些突起，叫“来复线”，当子弹通过时就会旋转起来。

    来复线因枪而异，因此每把枪里射出的子弹侧面上留下的伤痕也是千差万别。检测来复线，其实就是比较子弹伤痕的异同。

    “子弹很容易被压瘪，况且我们用的子弹都特意把那层铜膜剥掉了。目的就是让子弹更容易破裂。”

    “哦，是这样啊。”

    只有铅弹芯的子弹制造成本低，所以在警察射击训练时经常使用这种子弹。可是这种子弹更易破碎，散落在人体内，因此给人带来的伤害会更大。这一点是很不人道的——不过川口觉得谴责枪支“不人道”，实在有些讽刺，所以一般不使用这种子弹。正如西野所说，在行动之前，川口和国枝用锉将弹头处的铜膜削掉了。

    这也是猫渊的秘书一弹毙命的原因之一。

    “警察从门里抠出来的子弹恐怕已经粉碎得不成样了，所以很难进行来复线检测。”

    “但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有在电影和电视剧里，才会留下清晰的弹道，现实生活中的比对是很困难的。”

    说完，西野看了看两腿间夹着的手枪。

    和那晚一样，能够发射三五七马格南子弹的SM19被装上了五发三八口径的子弹。

    西野微微地动了动手枪。

    “不过你放心，既然庄子命令不让用枪，那我就尽量不用。”

    “其实我没带枪，所以我能帮你的就是开车了。”

    “那就足够了。再者，有一个意气相投的伙伴帮我掩护，我就可以放心完成任务了。”

    听到“伙伴”这个词，川口从心底里感到高兴。他努力抑制住脸上堆起的笑容。

    “可我们为什么要杀那个警察呢？他们是两个人，那个男警察总是和她在一起，所以也不得不把那男的也处理掉。”

    “我们打一枪不就行了吗？枪一响我们就把两人分开。连扣动扳机的手指都要担心的话，是完不成重要任务的。快看！”

    西野用下巴指了指外面。

    公寓门口的酒红色福特缓缓地开动起来。川口将车速换成D挡，看了看后面，确定没有车开过来后慢慢放开手刹。

    只是踩了一下加速器，多达一点五吨重的防弹奔驰就气

    也不喘地加快了速度。发动机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川口的耳边。只是消除噪声，并算不上高级车，能够适当地传出悦耳排气声的技术，才是精准的驾驶所必不可少的。

    这才是世界上最优雅的战车。

    口袋里的手机又响起了老刑侦剧的主题曲。确定液晶显示屏上出现的是荏原和枝的名字后，裕子接起电话。

    “你好，我是裕子。”

    “不好意思呀！刚才在超市里买东西，没听见电话响。”

    “应该道歉的是我才对，让您专门打过来。”

    “没关系。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之前磁盘里的文件。刚才我发现了相同的文件。”

    “之前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