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话
,而且一旦被判处六年以上的徒刑,就会立即执行,没有缓刑余地。
另外,要是随身携带装有子弹的枪支,罪行还会加重。
“辛苦了。”背后有人说道。裕子和年长的鉴证科员同时回头,只见胜见和组员长泽一起出现在眼前。
鉴证科员点了点头。胜见也点了点头,望着裕子说道:“被打中的秘书死在医院了,意识一直没恢复。”
“那就是八个人了。”
裕子嘟囔了一句。胜见点了点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酒吧ChACO有七名死者,现在又死了一个。一个晚上就有八人被枪杀,这可是大案。
“到了傍晚,所辖区警署就会成立搜查总部,警视厅总部肯定也会派来大量警员。”
“联合调查?”
“谁知道呢,”胜见看着大门,歪着头思考着,“案发现场分别在两个辖区,还不能断定是同一犯罪团伙所为。死者之间也看不出有何关联。”
酒吧中的大屠杀和议员秘书被射杀,这两件事中,只有犯案时间是一致的。
与其说是偶然,倒不如说这是有共同意志的几个人同时持枪射击的。更何况有—个案子就发生在众议院议员家中。
但酒吧的店主、常客与几乎失去议员资格的国会议员之间有什么共同点,裕子实在是想不明白。
全身湿透的岸本也来到了玄关门前。他提着手电筒,从裤子到鞋都沾满了泥,前面的头发也都贴在了额头上。
“您辛苦了。”
“你也辛苦了。”胜见点点头,“发现什么了吗?”
“院子里养着狗,黑的,好像是杜伯曼犬,晚上放养在院子里。要是谁闯人院子或把胳膊伸进门来,它就会咬人。”
“杜伯曼犬?个头很大吗?”
胜见既然问到,辰朗便用双手比画了一下,大概一米多宽。
“就这么大?从头到尾?”岸本不觉苦笑。
“天太黑了看不太清。饲养员说它的体格挺小,但我看着它有狮子那么大,真不想被它袭击。”
“无所谓,反正又不能从狗那里做笔录。你说的饲养员是谁?”
“他就住在附近,和议员签了合同,每天负责照料黑狗。他说昨晚女佣打电话把他叫了过来,平时都是早上才来把狗放回笼子里的。”
岸本仿佛猛吃一惊,睁大了眼。
“对了!他还说晚上他过来的时候狗非常兴奋,差点连他都咬。所辖警署的警员早来了,但因为狗放在外面,所以女佣不让他们进来。”
“看来,那狗真是很凶猛呀!”胜见看着裕子,“所辖警署的刑警们已经开始侦查了,你和接电话的先回去吧,三点在警署会合。搜查总部傍晚就组织好了,我们会赶往那边,估计得在道场住宿。”
“明白。”
警察署为了练习柔道、剑道、空手道等,特意设了几个铺有榻榻米的屋子,称做道场。搜查总部组织妥当,就要实行二十四小时轮班制,所有参加搜查的刑警及其他警署和警视厅总部派来的搜查员都要在道场铺上被子睡觉。
“不好意思,麻烦你先把接电话的送回家吧。”
“好。”
“抱歉……我的名字是岸本。”
“接电话的”低声自语了一句,传进了裕子等人的耳朵,但大家谁都没当回事。
他想不脱夹克衫就把防弹背心脱下,但衣服都淋湿了缠在一起。
“浑蛋!”
辰朗低声怒骂,脱下夹克衫,把手伸到腋下,粗暴地扯开固定防弹背心的尼龙带扣,又变成了身穿粉红睡衣的蠢态。他把防弹背心扔进后备厢里,关好后备厢,这才又套上了夹克衫。冰冷的睡衣贴着身子,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