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紧急营救
去办一下吧。”
郑少青心里一个激灵。“原来如此。昨天神秘的电话把他从梅岭召回来,之后他又急匆匆地出去,恐怕就是为了这件事。对,昨天唐能收到的电文可能也暗指这件事。”他心想。
“是!处座,什么时候执行?”郑少青问道。
“明天零时。”宁默之简洁地说。声音显得比平常还要冷漠而干硬。
“你去找张怀文。具体情况他会告诉你的。”
“这个装腔作势的家伙,一句话也不肯多说。”郑少青心里这么想,嘴中却坚决地蹦出一个字:“是!”
当天下午。西郊外。
一座孤零零的农家小院独立于田野之中。它离水西门有好几里路,方圆一里没有其他人家,四周尽是刚刚拔节生长的麦苗,绿油油的。
这是孙英莲的哥哥孙英平家。一只竹篾编制的空菜篮挂在院外的屋檐下。对开木制院门从里面紧闩着。堂屋中央,孙英平和陈言对坐在一张四方桌旁。两人默默地抽着烟。烟雾在他们焦虑的脸上袅袅徘徊,劣质香烟的味道充斥在堂屋里。
堂屋一角,一只炭炉火苗正旺。火苗上放着一只污垢沉积的铝壶。铝壶里的蒸汽“噗噗”地往外冲,壶盖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孙英平的妻子提着一只水瓶从房间里走近炭炉旁,提起铝壶,壶嘴一斜,铝壶里的沸水往瓶中冲泻而去。
“他们怎么还不来?”陈言有点焦虑地说。
“别着急。”孙英平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很着急。
孙英平是江宁游击总队的副队长,领导二支队。陈言书生模样,30岁不到,但他是孙英平的上级——中共江宁区委书记兼江宁游击总队队长。孙英平的家是城内地下党、地下工人武装与城外党组织、游击队的秘密联络点。
“我们先议议。”陈言说。说完,他把香烟扔在地上,又用脚狠狠地碾了碾。
“好吧。”孙英平答道。
“这个事情看来只有武装营救,除此之外别无他法。”陈言说。
“是啊。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孙英平无奈地说。
“砰!砰!”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
陈言和孙英平条件反射似的对望了一下,显得很警惕,随即又放松下来。
“可能是英莲他们回来了。”孙英平说。
“阿芳,去开一下门。小心一点哦。”孙英平对妻子说道。
阿芳蹑手蹑脚地走近院门。她一边从门缝往外望,一边细声问道:“谁啊?”
“嫂子,是我。”门外一个女声答道。
阿芳一听,是小姑子孙英莲的声音,就拉开了门闩。
随孙英莲一起闪进院门的还有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
大汉进得门来,“咚咚咚”直往堂屋走去,边走边大声说道:“出什么事了啊?”
话音未落,见桌旁坐着陈言,他又说道:“哟,陈书记也来了。究竟……”
“你能不能沉着一点儿?”陈言不满地瞥了一眼大汉,坐在桌旁没有动身。
“不要紧。这里四面不靠,安全得很。”大汉答道。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音量明显地低了下去。
孙英平这才站起身,和大汉握了握手:“焦莽,坐下。我们慢慢谈。”
焦莽是南京地下工人武装队的队长,和王峰是战友。
“陈书记,焦莽来了,我们抓紧商量吧。”孙英平打了一下圆场,又对妻子吩咐道,“阿芳,倒点茶。”
“不忙。”陈言说,“为了安全,我们还是到下面去谈。四五个人在一起,万一有情况,就没法应付了。”
“是的。我们下去说吧。”孙英平也赞同。随后回过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