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威心想，恐怕那是因为石和不想让手下听见自己行事的声音吧。

    上午十一点多。小李敲了敲门，走进卧室说：“石和打电话说，要和您谈一谈。请您把衣橱这边的门锁打开。”

    叶威坐起身，点了点头：“打开吧，再泡壶茶。”

    “是。”衣橱的暗门，在小李的房间里。

    叶威下了床，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睡袍。他觉得有些凉，没有食欲，只想喝口热茶。

    他去上了个厕所，洗了个脸，回到客厅。石和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他穿着浴衣，露出身上的刺青。身后的手下穿着西装，手拿移动电话。

    石和的脸色十分难看。

    “早上好。”叶威说完，在对面的座位坐下。他受过二战前的日语教育，日语的听说读写都没有问题。

    小车从厨房里端来一壶热茶。他穿着运动装，腰部插着枪。那是石和帮忙准备的点45口径的军用柯尔特。

    “请喝茶。”叶威笑着说道。小李举起一杯热茶端了过去。

    石和摇摇头说：“叶大哥，我有个坏消息。你也认识的那个高河，就是我手下的那个，昨天还和我们一起出去的。他被人做掉了。”

    叶威默默看着石和。

    “下手的是一男一女，说中文的。那家伙的喉咙被人用刀割断了。”叶威俯视着桌上的茶杯，好像杯里的茶都凉了。

    “高河死前被人拷问过，他可能把这儿供出来了，警察已经开始闹腾了。不好意思，你最好还是换个地方吧。”

    “去哪儿？”石和叼起一根烟，身后的保镖帮他点了火。

    “不知道。机场，要么就再往西走走。总之过一会儿羽太就会带着手下过来，送你去机场或车站。”

    叶威默默听着石和的话，并翻译给了小李和小黄。

    “这混账，准备丢下您不管了吗？”小李面无表情地说道。

    “可能吧。他怕警察。”叶威回答。

    小黄问道：“有猴子吗？高河尸体旁边。说不定高河是被无关的人干掉的。”

    叶威对石和说道：“高河兄弟旁边有没有猴子的雕像？”

    “有。发现尸体的就是我们组的人。”

    叶威又把这件事告诉了两个保镖，两人默默点点头。

    “石和大哥，我该去哪儿呢？大阪？京都？还是回台湾去？”

    “可能回台湾比较好。我已经让组里的人小心点了，可警察真是太烦人了。昨天新宿警察署的那个混账也知道你说的那个毒猿吧？”

    叶威点点头。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和毒猿在一起的女人是谁？”

    “是他的女人吧，肯定是台湾人。”

    叶威摇了摇头：“他的女人已经死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

    石和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吐了口烟。

    “真没礼貌，一会儿把他干掉吧。”小李轻声说道。

    “等等。”叶威说道。他对石和说，“那个女人的事先放一放。石和大哥，你准备怎么处理毒猿？”

    “羽太那家伙已经火得不行了。可我已经吩咐他最近太平点，否则就中了条子的圈套。可我也不能放任不管。”

    “那就从那个女人找起吧。毒猿不会说日语，那女人应该是他的翻译。他能找到高河，肯定也是那个女人在帮忙。”

    “是啊。高河是在新相好的地方死的，他和老婆分居还不到一个月呢。”

    石和露出沉思的表情。

    “我也会考虑考虑的。”叶威说着，看了看小黄和小李说，“收拾一下。”

    两人点点头，开始收拾起行李来。

    叶威回到卧室换衣服。回到客厅时，石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