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岁、三十几岁的时候有过这种想法,他是比较少年老成的人。”
无论成功或失败,总之,他们最终回到了外面的世界,只有水镜一个人还留守在这里,仅通过电脑等方式与外界单向联系。这是乌有昨天对水镜的看法,现在又稍微变化了一些。在信息社会的今天,他仅作为一个信息源头在发挥作用,死亡不过意味着一个数据的消亡。这个二十年前的“遗物”,在符号化的社会里成为了一个极端的例子,真是讽刺。
“看来不管什么时候死去,结果都是一样。”
乌有的话说得并不客气,村泽却点头表示同意。
“和音的忌日还没到呢,这可能让他有点死不瞑目。”
二十周年忌是在八月十日,还有三天。乌有有种山雨欲来之感。
“动机是什么呢?”
“动机?”
“凶手为什么憎恶水镜先生与和音。”
村泽摇头。“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大家在一起生活的一年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事。”
村泽打算敷衍了事,并没有透露出任何有用信息。此事恐怕不只是出于愤怒——酝酿了二十年的憎恶,肯定当时发生了性质相当恶劣的大事。这应该不只是某个具体的事物,而是涉及到信念或信仰层面的东西,就像毁画的利刃一样。
“水镜先生可能预先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
“所以才……”
“没什么。”
他看了乌有一眼,含糊地转变了话题。往北边墙上望去时,村泽突然大叫起来。
“枪不见了!”他呆望着那面墙壁。
“枪?”
“一直挂在这里的那把枪,具体型号我不知道,反正是银色的美国左轮手枪,以前以为是装饰用的,觉得相当时尚。昨天来的时候还挂在这里,枪身交叉着。”
“交叉?你是说有两把?”
墙壁上只剩下挂钩。从挂钩的位置可以看出,枪身比较长,墙壁上留下了淡淡痕迹。村泽这么一说,乌有虽然不太确定,但也觉得这确实挂过枪——他只记得门口的雕塑,其他的东西没有太深刻的印象。
“两把都没了,是凶手拿走了吗?”
村泽静静地点头。
“那两把枪都是真枪吗?有杀伤力吗?”
“是真枪。”村泽自信的回答让乌有觉得很是困惑。
“我以前见过这把枪里射出子弹。”
“水镜先生开的枪?”
“不。”村泽摇头。“是和音。”
和音……原来如此。
书房旁边是水镜的办公室,里面有两台电脑、打印机、传真机(当然,现在无法使用)以及办公桌。虽说不是无菌室,可也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打印好的文件堆在一起,一阵风吹来,纸张哗哗作响。
走出房间,快到一楼时,乌有问道:
“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呢?”
村泽下楼的样子就像水流被阻挡被迫改变流向一般。楼梯间采光窗的有色玻璃改变了夏日阳光的路径,它们照在红色地毯上。仿佛现在既不是夏天也不是冬天,不知到底是什么季节。乌有一脚踏空,好不容易稳住没有摔倒。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橙色吊灯非常大,虽然是白天但还是亮着,发出日光般明亮的强光。
“我们去看看真锅夫妇的房间吧。”
村泽从鞋柜里拿出鞋子,走出了大厅。雪融之后,小路有些泥泞,一不小心就会摔倒。雪化得太快,不过现在本来就是夏天。村泽突然想起了“密室”这个话题。
“你怎么看?”
“我也不明白,不过性质还真恶劣。”
“恶劣?”村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