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瓦伦丁八重奏乐团——七月十五日,下午三点十分
符,门上完全按照德文中代表音符的字母顺序,分别标着C、D、E、F、G、A、B、h几个编号。
东侧从南数起,分别是G、A、B、h四间客房以及加贺萤司的私人书房,然后就是萤之间了。书房的后面还有一间卧室,但并不对着走廊。现在的馆主佐世保就和原来的主人一样,居住在这间小卧室里。而卧室旁边的萤之间则展示着加贺萤司从世界各地采集到的无数萤火虫的标本,可以称得上是一间萤火虫陈列室。萤之间在二楼几个房间中算是面积最大的。不过,这个房间至今也没开放过。
佐世保买下这座别墅时,那里的萤火虫标本已经遗失殆尽了,据说他正在收集中,试图恢复原来的模样。佐世保本打算重金买遍世界各国独特的萤火虫标本,然而其中还有少数品种由于特别珍贵,至今也没有搞到手。据佐世保自己说,要想完整地再现当年流萤馆的本色,难度最大的就数如何凑齐原来的萤火虫标本了,这也是久久不能恢复萤之间的根本原因。他打算在今年秋天前后基本上凑齐这些标本,而现在先关闭萤之间,不让客人进入。
“刚才已经宣布过了,我再重复一遍。东边,也就是右侧的几间房的安排依次为:A是大村,B是松浦,h是谏早。而西边的E是平户,D是长崎,最靠里的C是岛原。本人不分亲疏远近,完全是按照当年的犯罪现场来安排的,请各位放心。”
佐世保简单明了地把当晚住宿的安排作了说明,然后又带着大家沿着东侧的走廊,向最里边的加贺萤司的书房走去。
涂成白色的厚重房门打开了,发出沉重的声响。
“这里就是加贺使用的书房。案发后就是在这里发现他的。”
这是一间大约二十张榻榻米大的房间,室内略微有些阴暗。但打开墙上的电灯开关后,分布在四个角落的灯光把屋里照得很亮。
伴随着窗外的雨声,隐约可以听到千鹤和岛原发出的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
这真是一间黑色的房间,仿佛会刺痛眼帘似的,进入众人眼中的是一片黑色。天花板涂成黑色,墙面也是黑色,到处都闪耀着萤光涂料似的黑色、黑色、黑色……到了这里才知道,走廊和大门上涂着的黑色,已经考虑到客人们的感受而进行了一番调整。房间的墙上挂着许多花瓶、水果、水罐之类的静物油画,可是无论哪幅都是暗淡的色彩。
与此相反,室内的日常生活用品却异常简单,除开椅子、桌子、书柜等一些必要的家具外,只有唱机、CD、乐谱和几个相框,与宽敞的室内面积相比,布置显得空空荡荡的。这里就像是个生活用品展示会的会场,根本感觉不到有人在这里居住过的气息。而墙上挂着的油画中画的静物倒显得栩栩如生,像是在立体画布上粘贴着的实物。而且,每幅画之间的距离和上下左右的位置也都异常地精确,就像挂上去前用尺子量过一样。
“佐世保大哥,加贺萤司生前真在这间房间里住过吗?”岛原似乎感觉到这里不但缺乏生活气息,而且也欠缺一种温馨感。他扭头打量了一番之后,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就连这位号称北方出身、最不怕冷的人进了这个房间,都觉得就像进了灵堂一样,脊背一阵阵地发凉。
“这里的布置完全按照加贺萤司生前的模样,从这里再往里还有一间简单的卧室。那里的布置也和这里一样,以黑色为主。其实,不但是这里,就连他在东京的公寓布置得也差不多是这样。加贺萤司对其他方面都非常不讲究,但是唯独对于音乐,却有着一种近似于病态的完美追求。加上他又是一个罕见的天才,这才使得他对生活几乎没有什么需求,显得过于简单和呆板。”
“噢,原来他还是这种人啊!”岛原惊奇地谠道。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让我摸摸可以吗?”说完,他便伸手摸了摸那台唱机。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