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阴森的文字
样也有证据显示,达特菲院谋杀案的“发现”者正是福尔摩斯先生,而且后来为了追踪不知名嫌犯,他在第二名受害者惨死的期间不见踪影。这不见踪影的几分钟是否会导致嫌疑指向伦敦最出名的低调人物,这点还有待观察,但可以确定的是,福尔摩斯先生回到第一宗谋杀现场时,身上血污狼籍。此外,三周前福尔摩斯先生不待警察召唤,就抵达安妮·查普曼惨遭残杀的现场,而那位奇特的绅士对于他为何出现在当地,并没有提出令人满意的解释。若说有谁暗示福尔摩斯先生把他赋予自己的使命——对抗所有形式的罪行——转了个方向,去对抗一文不名的可怜人,那将是最低级的揣测;但我们可以更加肯定地说,对于这位脱离传统的执法者,必须有人详细地盘问他在案发当晚的活动,以及他为何能够离奇的未卜先知。
<er h3">02
让我惊讶至极的是,听到这份垃圾的结论时,福尔摩斯把头往后一仰,用他那种含蓄、无声的方式痛快地笑了,直笑到他整个人乏力为止。
“我可没看见你注意到的趣味,或许要像你这么有智慧才感觉得到。”范德温先生这么说。
“我也一样,福尔摩斯。”
“喔,别这样,华生!这真的实在太可笑了!”
“这是毁谤!”
“真是妙极了。这篇文章澄清了一个小谜团,因为这篇文章是由谜样的雷斯里·塔维史托克先生所撰写的。但是它也呈现出一个新的谜团。这篇文章在事实方面无可指摘,可是塔维史托克怎么会知道那些细节?在报界还没听说第一桩谋杀案以前,我就像一袋橘子似的被车子运走了,你也离开了现场。你想若克琳小姐可能接受访问,谈及当晚的事件吗?”
“可能性很低。”
“或许是一般的苏格兰场警员乱放话,说他们古怪的业余援军常常混迹于名声不好的酒吧?”
“这更不可能了。”
“我想你应该不会放弃平常的习惯,从过分华丽的传记直接转向低级小报吧?”
“你可以抛开这个念头了。”
“这篇文章里有某种成分是我不了解的,”福尔摩斯坦承,“这篇文章恶毒得奇怪。”
“我看不出那有什么特别的。记者很少会担心自己太恶毒,”范德温先生纠正他的看法,“你懂吧,他们太过在意要让报纸卖钱了。”
“我忍不住想,记者的工作应该是报道新闻,而不是要卖报,”福尔摩斯阴沉地回答,“无论先前怎么说,我无法想像有哪一个记者会这么没来由地自行写下这种废话。”
“你对我这一行比我还要有信心,不过这或许是因为你不常待在那种环境里。虽然如此,你认为他有个相当灵通的消息来源倒是没错。我不知道还有谁在追踪你那一晚的行动,除了你朋友跟苏格兰场——这些警察倒是很勤奋,尽力去封住那些大嘴巴。讲到你的盟友,他们不会是虚情假意的吧?”
“我不认为他们会那样。”我的朋友断然声明。
“很好。在这种状况下,我想我们已经讨论够了地方报纸为你制造的话题了。接下来该想的是,我们在案发后的早晨接到的一张明信片。这张明信片读起来不怎么愉快,不过我也不知道什么能逗你开心了。”
福尔摩斯看到那张明信片的时候,脸色立刻变了,这透露出他有强烈的兴趣。细细端详明信片的正反两面以后,他把那张纸丢给我。
我给你暗示的时候,并不是在搞笑,亲爱的大老板。明天你最好留心大胆老杰克的作品。这次是双重案件,第一号鬼叫了一下,所以没法顺利了结。没时间把耳朵拿下来给警察。多谢留住上一封信直到我再度动手为止。
“愈来愈奇怪了,”福尔摩斯沉思着。“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