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杭州劫囚案
片:很桀骜的莫西干发型,那凸起的一丛被染成了黄色;国字脸,略带凶狠的斜八字眉,扁平的鼻梁,很宽的下巴……这……这不就和酆都江上老船夫说的那个夏福佑一个模样吗?阎志君果然就是那个假冒的福尔摩斯先生、就是那个公然给福尔摩斯先生下战书的人。可惜,他们第一次谋面,摆在福尔摩斯先生面前的所谓对手,却是一具被浸得发胀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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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福尔摩斯先生就皱起了眉头,很久都没有舒展开来。
阎志君的突然死亡,又推翻了他原来的设想,一向唯我独尊的福尔摩斯先生是不能忍受这一点的。
阎志君他好歹是一代毒枭,被全国通缉了这么久,警察都没能抓得了他,却被人这么轻易地打晕,然后扔下大桥沉进钱塘江,自然是身边的人干的。看来,我们的敌人们起内讧了。
现在可以确定给福尔摩斯先生送那两个骷髅状健身球的人,是阎志君无疑了。可是他现在死了,被人从背后打晕,然后给扔到钱塘江里去了。是谁杀害了他?是敌还是友?
福尔摩斯先生开始甚至还在旅馆的房间里等着示威者阎志君找上门来呢,可是他现在死了,我们的线索断了。剩下的,只有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威尔莫茨教授,他真的会如福尔摩斯先生所言,会为了那半张羊皮卷来找我们吗?他怎样才能找到我们?——抑或,那个真正在幕后操控、沿路派人跟踪我们、甚至是指挥阎志君假冒福尔摩斯先生示威、掌握着我们的全部行踪和一举一动的人,就是那个威尔莫茨教授,或者还另有其人?
我越想越乱,还是把目光投向了福尔摩斯先生。
福尔摩斯先生坐在沙发里,依然紧紧地皱着眉头,嘴巴也紧闭着,双手拄着雨伞,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不停地慢慢敲击着雨伞钩。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对我们说:“你们两个先出去走走吧,让我一个人安静地想一会儿,等会我去找你们。”说罢,他就拉下了戴在头上的毡帽,盖住了半边脸。
瑞恩看着我,耸了耸肩,我也一摊手,起身率先走出去了。
走在林荫道上,我和瑞恩并肩而行,默默无语,都低头看着脚下。来时候的风景依旧,此番从派出所谈访一遭出来再走、再看,却感觉已经变了味道,心头再也顾不得看景色了,全被这又起波澜的案子给萦绕、笼罩了。
“吱”的一声,一辆警车急停在我们身边。
“石华,瑞恩,赶快上车。”福尔摩斯先生急促的声音伴随着刹车声同时传了过来。我和瑞恩也来不及多想,条件反射般,第一时间拉开车门就跳了上去。
派出所一个干警开的车,此刻正紧绷着脸目视前方,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因为过度用力青筋都暴露出来了。所长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后排还坐了两个干警,他们也是目视前方,右手还紧紧地搭在腰间的枪套上。
看大家都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我心里骤然也紧张了起来。我本来想开口问福尔摩斯先生点什么,可一扭头看见福尔摩斯先生的表情严峻得不得了,我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闭上了。
车子很快就驶出了市区,在郊区一处山坳处甚至还开出了马路,直到了一丛茂密的树林里,车子才停了下来。
福尔摩斯先生率先下车,所长和干警排成两排跟上,落在最后的我和瑞恩插队,一左一右跑到了福尔摩斯先生的身旁。这个时候福尔摩斯先生终于开口了,他目不斜视,边走边说:“你在该安静的时候,有保持缄默的了不起的天赋,如果脑子再灵活点,你就可以算个合格的助手了。”
“……”他这一席话,直接把我任何想要表达的意思全部给摁进肚子里了。
“不用沉默,很多时候我们还是需要你来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