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法。监视摄影机只要能在事后处理派上用场就好。”
我抬头一看,发现真备以一副无法苟同的表情盯着天花板。
“真备先生——有什么问题吗?”松月问道。
真备说了声“没有问题,”将视线移回松月身上,“所以,现在警方把出入口的影像记录器带走了吗?”
“没错。虽然现在看那种东西根本没用。”
“没用——为什么?”
“他们——鸟居和魏泽昨晚已经看过那些影像了。”
松月转头看着两个徒弟,示意他们说明情况。那两个人不安地互看了几眼,鸟居终于开了口。
“我们检查了上个月二十二日冈嶋失踪那天晚上到昨晚的所有影像,以为可能会看到冈嶋离开时的情况。但是……”
鸟居脖子上的喉结咕噜地动了一下。
“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不管是正门还是后门的摄影机,都没有拍到。”
这代表冈嶋并没有离开瑞祥房吗?
“有没有看到谁在停车场写了那个字?”
真备向他确认,鸟居微微摇头。
“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没有照到外人,只有那个废弃业者的小货车在前天来了一次而已。”
由此看来,果然是瑞祥房的人干的吗?到底是谁?
“根本不应该看监视摄影机的影像。”松月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看了之后,难免会相信那些影像,就会开始怀疑自己人。所以,我坚持不看——也许监视摄影机只是没有拍到冈嶋或是可疑的人物而已,出入这里并不一定要经过监视摄影机前。四周的围篱或许有遭到破坏或是有人攀爬过的痕迹,而且只要有一个长梯子,就可以越过围篱。”
“但是,建仁寺围篱足足有五公尺高,瑞祥房有这么高的梯子吗?”真备问道。
“不,那……”松月的视线落在桌面。看来这里似乎没有这种梯子。
所以——
冈嶋到底是怎么离开瑞祥房的?假设果真如松月老房主所说,他因为某种原因死了,那么他的遗体到底跑去哪里?停车场的红字如果是外人所为,那么,外人到底是怎么进入瑞祥房,又是怎么离开的?
“也许师傅说得没错——真的是我们想太多了吗?”魏泽用指尖推了推眼镜,转头对鸟居说:“暂且不管停车场的事,冈嶋应该没有发生意外,是我们误会了吧?”
“但千手观音的莲花座上沾到了血,而且是B型血。这里只有冈嶋是B型吧?”
鸟居向摩耶确认。摩耶迟疑地点点头。
“是这样没错啦。”魏泽的白胖脸连续点了好几次头,训诫鸟居说:“但那个血迹可能是冈嶋不小心沾到的,他不是向来很冒失吗?”
“天花板上的血迹也是吗?血会不小心沾到那种地方吗?”
“是不会啦——那我倒要问你,你觉得天花板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比方说——”
松月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装了啤酒的杯子晃了起来。
“这种争辩一点意义也没有!冈嶋也和你们一样,都是我重要的徒弟,我不希望他发生什么意外。不许在我面前讨论这种事。”
鸟居和魏泽立刻住了嘴,低着头。
接下来的几分钟,完全没有人开口。
“停车场出现莫名其妙的字,还有莲花座和天花板上的血迹——怎么老是发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唐间木老爹摸着棉袍的布料哼了一声。
“我觉得天花板上的血迹最不可思议,到底是怎么弄上去的?道尾先生,你是写小说的,有没有什么想法?”
“呃,我写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应该说是不合逻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