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拉动绳子把它关上。
“不是我轻视它,是警察会认为我在浪费时间。话说回来,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它和我过去收到的骚扰信有什么区别呢?从第一次出书开始,我就一直收到疯子寄来的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实说,我是吓了一跳,但也仅此而已。这么恶毒的信是很少见,但是以前的信没出什么问题,所以我不认为这封有什么不同。”他知道自己说得太多了,但他不想做胆小鬼。他想把这封信的危险程度降到和其他骚扰信一样的级别。
但是菲奥娜一心想要捅破这层窗户纸。“在朱发生命案后,我不认为你可以小看这件事。”她平静地说。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基特不高兴地说,“我真后悔把这事儿告诉你。听着,菲奥娜,你总是喜欢分析,把事情联系起来。但是有些事情本来联系不起来,它们是分开的,懂吗?”
“不,不是分开的。”菲奥娜提高了嗓门,双颊涨得绯红,“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承认呢?两周前你的一个同行被人用一种可怕的仪式化的方式杀害了,现在你又收到了死亡威胁,你却认为这两件事没有关联?面对现实吧,基特!”
他把铅笔砸在桌子上:“这封信和朱被杀之间唯一关联就是,有个弱智以为自己很聪明,想用朱的死来吓唬我。你读读这封信,菲奥娜。没有证据证明那是杀害朱的凶手写的,没有吹嘘,比如‘你会落得和朱一样的下场’之类的。”
“这证明不了什么。”菲奥娜吼道,“这封信是一个不正常的人写的,那人和杀害朱的人一样。”
基特站起来用拳头砸向墙面:“弗雷德和罗斯玛丽·韦斯特夫妇也一样,但我很肯定这封信不是他们写的。听着,我拿着这么没有说服力的东西去报警,你知道他们会怎么说。”
她把手臂交叉在胸前:“他们会怎么说?”
“他们会说我在借机炒作,他们不会把我当回事儿的。再说他们能做什么?把它送到实验室去检测,希望这上面碰巧有寄信人的指纹和DNA?我可不这么认为。”
菲奥娜不能否认他说的有道理,基特很有可能是对的。但知道这些并不能驱散她心中冰冷的恐惧。有人憎恨基特——或他的作品,恨得要把恶意倾注到纸上,这,实在让人不安。她害怕这股恶意会升级成暴力行为——在她看来这完全是可能的。
她从他身旁挤过,走进大厅。在门口,她转过身来:“这是你的事,这是寄给你的信。但我认为你错了。”
“还有什么新鲜事吗?”他转身背对着她,“我还是得过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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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山德成了热门话题,但他们不明白真相。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论,但没有一个接近事实。然而他们很快就会了。我一直在保持低调,做一个乖小孩,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确实没有人注意到我。
这也就是说,我可以在不受打扰的情况下开始计划的下一阶段了。简·伊莱亚斯是美国人,但住在爱尔兰,也许是因为作家在那里不用交税。那婊子赚的钱比上帝还多,却还不满足,她想把钱全部都留着。
找到她的住处并不难。在美国那么大的地方也许还能躲在某个地方做隐士,但在爱尔兰就不可能了。我知道她在威克洛郡有一栋大宅子,位于一片湖的岸边,离都柏林有一个小时车程。一个粉丝网站上有一张那栋房子的照片,于是我带着大型地图和一副望远镜开车转了一天就找到了它。
第二天早晨,我回到简的宅子附近。当看到我要找的东西时,我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