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你的汁划有效果吗?”薇薇安问着,在键盘上按了一下,电脑里随即弹出一封来自芝加哥办公室的紧急邮件。“你摆脱了皮特·马修斯?”
“意想不到地奏效。斯嘉莱特的庄园他倒是来过几次,通过大门口的对讲机喊我,但是我们没人搭理他,而且也没让他看见我的身影。好多朋友都打电话来,说他到处找我,但是没有一个人透露我的下落。我在斯嘉莱特家里住了差不多六个月,这段时间里,我的房产一直有人在关注,我也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地规划了一下今后的住处。最后,我……”
薇薇安竖起一根手指,“稍等片刻,等我把这封信读完你再说好吗?”
邮件是她的上司发来的。
薇薇安:
我收到美国这边同事的来信。伦敦的美国大使馆遭到媒体的“狂轰滥炸”,那些人千篇一律地在询问你们启动安珀警戒所要寻找的那个孩子。媒体现在已经得知那个孩子是去年去世的一个电视真人秀演员的儿子,目前我需要知道事情的最新进展。我已经把现在的情况告知了媒体,但你必须把最新进展向我汇报。
你在之前的情况简报中说吉米·希金斯的监护人是个作家。有没有可能这起事件完全是在作秀?阿伯特说这名作家得到了孩子的监护权,却没有得到孩子母亲遗留下的半点财产。有没有可能这名作家是在为她自己写的书作预热炒作呢?
我想我没必要再次提醒你我需要知道事态的最新进展吧。事情发生在这个时候真令人觉得棘手。因为我目前无法调派人手协助你,请你务必妥善处理。
邮件简明扼要。邮件索取的答案薇薇安眼下根本无法提供。而且还给盘问证人提出了新的难题。急事先办,怎么才能让这件案子看起来像已经有了关于嫌疑人的线索呢?她咬着嘴唇,思考着怎样把一封毫无实质性内容的邮件写得振振有词。
我们目前正在全力调查,追寻吉米·希金斯和绑匪的踪迹。绑匪作案时身穿类似运输安全局的制服,我们认为他已经逃离了机场区域。
我们也已经与苏格兰场取得联系,正在美国和英国两国国内同时调查相关情况。吉米的监护人斯黛芬妮·哈克尔目前正全力配合我们,因为我们都希望把吉米安然无恙地找回来。
这就是案件目前的所有进展。这并不是一起绑架勒索案,到目前为止,我们也无法确定绑匪作案的真实动机。但是,种种迹象表明,绑匪与孩子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如果掌握了进一步确凿的证据,我会立刻向您汇报。
内容实在单薄得可怜。任何一个领导看了这种邮件都不会满意,但是总比直接空口许诺强一些。薇薇安又仔细读了一遍,删去了“类似”两个字,因为这两个字代表模棱两可的判断。
薇薇安的第三段内容实际上提出了一个她目前无法回答只能凭直觉加以猜测的棘手问题:斯黛芬妮·哈克尔并不是在作秀,也不是绑架案的推手。当男人说自己有某种直觉时,他们的意见总会被上司重视。但如果是女人,那就会被人指责为“女人的错觉”,似乎比男人低了一等。但是根据自己的经验,薇薇安知道女人的感觉往往要比男人的更准,因为女人天生比男人更擅长倾听和观察。
哈克尔女士对孩子的关心和内心的恐惧情绪是相当真实的。看到孩子被绑架时她的反应极端激烈,没人能在受到第二次电击的情况下还有余力爬起来。而且,哈克尔以前也没有任何为新书炒作的纪录。她是一名影子写手,这份职业要求她避免抛头露面。哪怕她真的要为描述继承孩子抚养权的新书做宣传,恐怕她也应该树立一个贤良的母亲形象,一个阻止而非任由绑架案发生的形象。另外,她还主动提及一名苏格兰场的警员,此人认识哈克尔女士及那个孩子。基于以上原因,我认为哈克尔并非在作秀,也没有参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