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时,发现城门紧闭,她不明白,为什么天还没有擦黑,城门就关起来了。唐镇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们一无所知。可李红棠还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从厚重的城门的缝隙中渗透出来。
上官文庆睁开了无神的眼睛,李红棠微笑地说:“文庆,我说过要把你带归家的,现在我们已经归来了。你不要怕,我抱着你呢,不会放手的。”
上官文庆微微地张了张嘴,好像在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李红棠还是微笑地柔声说:“文庆,你不要说话,节省体力,你会恢复的,你永远是我们唐镇的活神仙。”
上官文庆把眼睛闭上了,脸上十分安祥。
李红棠大声地喊:“开门,开门——”
有个兵丁在城楼上看到了她,十分吃惊,赶紧下来给她开了城门。李红棠走进唐镇后,人们纷纷朝她投来惊诧的目光。许多人以为她怀里抱着的是个孩子,她走的这些天里就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些知道她怀抱里是谁的人,也觉得不可思议,上官文庆怎么会被她抱着回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红棠的目光十分坚定,松树皮般苍老的脸上毫无表情,这更加让唐镇人胆寒。李红棠径直走到了上官文庆的家门口。
上官文庆家的门楣上挂着一个白灯笼,白灯笼上面写着一个“丧”字,李红棠心里涌过一阵酸楚,她知道,他家里死人了。这时,从里面走出了上官文庆的姐姐上官文菊,她看到他们,就像见到瘟神一样,赶紧把门关上了。
李红棠在门外说:“阿姐,我是送文庆归家来的,他病得很厉害——”
上官文菊说:“红棠,你把他带走吧,我妈姆已经被他克死了,我们不想让这个灾星再进家门了!你随便把他扔在哪里,让他自生自灭吧!”
李红棠说:“阿姐,文庆不是灾星,他是个好人!你开开门,让他归家,好吗?”
上官文菊说:“红棠,你把他弄走吧,打死我也不会开门让他进来的!”
上官文庆的泪水涌出了眼眶。
李红棠无语,默默地抱着他回自己家去了。
病倒在床上的上官清秋听到了女儿的说话,喊道:“文菊,文菊——”
上官文菊走进父亲的卧房,关切地说:“爹,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我给你捶捶背吧!”
上官清秋说:“我不要你给我捶背,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把文庆给赶走了?”
上官文菊说:“哪里来的文庆呀,我看他是不会回来了!”
上官清秋怒道:“你胡说!我还没有病到连话都听不清的时候,我分明听到你说文庆是灾星!我看你才是灾星!他无论如何也是你的亲弟弟呀!”
上官文菊说:“这话不是你说的嘛,你还说是他把妈姆克死的。”
上官清秋叹了口气说:“是我说的,我承认我说错了,可以吗!你赶快去给我把他找回来,找不回来你就不要来见我了,让我一个人死在家里好了!”
上官文菊无语,不明白为什么一生都讨厌儿子的父亲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
上官清秋叫喊道:“你还不快去——”
上官文菊只好出门去了。
上官清秋躺在床上,老泪纵横,“都怪我呀,月娘,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要不是我对他漠不关心,他也不会走,你也不会这么早离开我,我心里明白,你是哭死的,为了文庆哭死的呀!”
那个寒冷的清晨,朱月娘去寻找上官文庆,从积雪下刨出死人骨头惊惶回家后,就卧床不起了。上官清秋开始还不以为然,因为郑老郎中也来看过,说是受了风寒,吃几副中药就能好。他还责备她,“谁让你那么早就出去找那个灾星了?啊,现在病倒了,你知道厉害了吧!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