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故事 南山,南山
饭的那个小吃店的老板娘一样。那个老板娘是个很好的人,她家住在偏僻的乡下,开那个小吃店是为了供儿子上中学。他儿子我见过,是个身材瘦高的少年。他就在小店对面的黄桷桠中学读书,而且读高三了,马上就要高考。老板娘起早贪黑,辛苦操劳,让人感动,感动那份无私的母爱。
那天中午,我在小吃店里吃饭。
边吃饭边看一份当地的报纸。我的目光停留在一条消息上:2005年10月11日,是新生上学的第三天。下午2点45分左右,一个瘦瘦的男子手提一尺长的大砍刀,踹开万州卫校408教室的门,当着32名女生和正在上课的女教师,在大约10分钟时间内,把坐在最后一排的女生黄兴凤连砍17刀。她的头被砍断了四分之三,凶手一边砍一边用脚不断地踢她的头、胸和背,鲜血喷溅了半个教室……杀人凶手叫袁华军。黄兴凤在一次拨打同学的电话,错把号码中的一个“0”拨成了“8”,拨到了袁的小灵通上,双方因此认识并且交往,不久就在一起同居。后来,袁把黄带走,在外面流浪了两个多月。不久,黄在网上给同学留言,说她被控制,失去了自由……黄在某天给在武汉的父亲打电话说自己逃出来了,要父亲寄钱给她做路费。10月9日,黄回到了学校,三天后血案发生……黄死前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有知情人说,袁曾经在万州拖刀杀人,是网上的通缉犯,他还是个“鸡头”,专门胁迫在校女生到外地卖淫。落网后,袁在看守所里还十分嚣张,多次吹嘘自己包养了五个年轻女人……
我刚刚看完这则消息,就听到砰的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
原来是一个啤酒瓶爆炸了,玻璃碎片崩破了老板娘的血管。这真是飞来的横祸,只见她的腿部鲜血直流。在场的人都十分吃惊,她自己却显得十分冷静,把一件旧衣服撕开,用布条把伤口包扎上。然后平静地对儿子说:“把自行车推过来,送我去医院。”
吓得六神无主的儿子赶紧把自行车推到小店门口,老板娘坐在后座上,儿子就骑着自行车飞快而去。
看着满地的血,我的头有点晕。
后来我一直没有看见到老板娘的身影。
直到我写完离开南山,也没有见到她。
现在想起来,还会记忆起她善良质朴的笑容,和那受伤后平静的表情。我不知道她活得好不好,儿子是不是考上大学了,要是考上了大学,也该毕业了。我由衷地祝福他们!也祝福那些在社会底层挣扎的人们!
写作进入了最后阶段,问题也出来了。
开始是胸闷,气喘,剧烈咳嗽,这可能是和我抽烟有关系。我一天24小时,最多睡三个小时觉,写作的时候,烟是一根接着一根抽,没有烟的话,我的写作根本无法进行下去。我的房间里烟雾缭绕,烟从门缝里透出去,路过的人以为里面着火了。就是我开着窗,也没有办法让烟雾散去。我知道这样下去十分危险,也许最后就死在烟上,可我真的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我已经对香烟有了强烈的依赖,成了一种严重的病!我只好在不写作的时候不抽烟,或许这样可以缓解一点我的气管和肺部的压力。
我已经不再年轻。
然后就是严重的失眠和厌食。听过一个作家说,写作写得想吐,写得对文字十分的厌恶。我不是这样的,我喜欢写作,如果说我睡不觉,不喜欢吃东西,那根本就不是因为讨厌文字,而是我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我多么的热爱写作,写作的过程快乐而又刺激,可以说,在我眼里,写作是最美好的事情。我很难想象,一个看到文字想吐的人,如何能写好小说,就像要让一头牛爬上树那样困难。文字是有灵魂的。所有人物一写到纸上就有了生命。
最后是肾痛。
是目前为止唯一让我写到肾痛的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