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费,咱们干嘛不去品尝品尝只闻其名,不知其味的‘谭家菜’呢?”
紫姨随口调侃道:“待到真相大白日,自有洪福化口福。”
这回轮到孙隆龙紧张地直眨巴眼睛了:“知道一桌谭家菜什么价钱吗?整整一条‘小黄鱼’啊!胖子,你、你、你还真敢挑馆子点菜呐你!”
除了小町和紫姨在窃笑,另外几个人对隆龙的异常反应都感到纳闷——这小子紧张什么?反正他的大都侦探社,下个世纪也未必有进项,不吃“救济”就不错了!
紫姨又说话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咱们隆龙有朝一日大功告成,请不起谭家菜,至少可以请咱们到后海的‘粤来亭’,再去吃一顿正宗的粤菜嘛。”
大浦咧嘴乐了:“对对,那次曾佐做东,岭南风味的清蒸大头鱼,还真不错。”
曾佐冷笑了:“我还以为,那是请猪八戒吃人参果呢!”
秋姗一看曾佐又在大浦身上出无名气,感到不平了:“曾佐,大浦人家前世欠你的了吗?”
曾佐不说话了。今天倒是大浦厚道:“没关系没关系。老夫我皮厚,不怕‘刺儿的’。只要大家到哪家做鱼做得好的馆子时,记得叫上俺就行。”
闲话、呛呛话说过了,“紫町俱乐部”的全体牌友,把所有的“断瓦残砖、蛛丝马迹”凑在一起……今晚主谈的,是平时并不出头的秋姗大夫。
两天后的晚饭后,秋姗陪着小町,敲开了皇粮胡同二十六号戎冀大夫住所的门。
戎冀一看到跟在小町背后的秋姗,开始表现得有些诧异。
秋姗大大方方地打招呼:“戎大夫,这位小姐原来是我的病人。当我发现自己解决不了她的问题以后,特地介绍她直接去祥和医院找您的。”
小町接着说:“是我求秋姗大夫陪我一道来的,免得……免得……”
戎冀宽容大度地接话说:“免得您的未婚夫知道,您一个人到寒舍来,又会跟你吵架。对不对?”
小町做出羞涩状:“戎冀大夫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神医。连病人心里的毛病,都能一眼看穿。”
一进大门就看到,二十六号这个一进院子,除了戎冀占用的三间正北房,左右两侧的几间屋子,都没有住人的气息。院子失于打理照料,所有的角落都显得荒凉。
待客的屋子里,家具陈设都是最实用的。反映出了一个专注于学问的独身男性典型的生活方式。只有一只可爱的小花猫,踏着轻盈的脚步走来,给客人带来了唯一轻松的快感……
秋姗抱起小猫:“小花,你好啊!”
小町心里直嘀咕,怪不得曾佐这些日子阴着张脸犯愁呢,敢情连戎冀养的猫叫什么名字,她都知道了!
秋姗看到的则是另一个至关重要的事实:一件眼熟的翠绿色毛背心,被垫在充作猫窝儿的藤篮子里——显然,戎冀没有告诉自己的事情,包括他与隔壁二十五号院儿相当密切的往来。
戎冀还是那样习惯于与人保持着距离,他彬彬有礼地请两位小姐在距离自己三尺之遥的位置入座后,连忙表示自己没有起火,所以在家一般也喝不上热茶。
小町好奇地问:“那您口渴了怎么办?”
戎冀耐心地解释说:“我一般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尽量摄取身体所需求的足够液体,包括汤呀茶的。回到住处就忙于看书、做研究笔记……最多抽些纸烟。时间总是不够用,自然就想不起口渴来了。‘不思则无欲’,这是我生活方式的一部分。”
小町还是不能完全理解:“那么到了冬天,您总不能也用凉水洗脸刷牙吧,再说,睡前还要烫烫脚呢?”
戎冀微笑了:“也许我说了也没有人相信,我可以做到以自己的主观意志,使凉水并不令皮肤末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