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自寻烦恼
异服,另一方面是瘦小的红发女孩儿的年纪--欧文的年纪显然又不可能是她的父亲。
在那段时间里,因为我和斯比勒的关系,我刻意和欧文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同时,斯比勒也很少能见到她的妹妹。我和欧文很少见面,也很少有机会相互倾诉对于曼斯菲尔德姐妹的感情。一年之后,我们俩又都变成了夜游神,又开始结伴而行。然而,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恢复无话不谈的习惯。对于我来说,和斯比勒的感情问题始终是一个禁忌,我不愿意和任何人讨论这个问题,即使是欧文。而欧文则很少提到曼斯菲尔德家的两姐妹。他唯一一次提到达菲内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说达菲内已经去法国了。
“混乱之王”的故事也被我们抛到了脑后,我们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在佛布被捕之后,我们曾经私下里讨论过这个话题。我向欧文表达了不满,我指出他的解释并不能让人满意,他没有解决传说的问题和另外几桩谋杀。欧文当时的答复仍然很含糊。于是,悬而未解的问题被搁置了起来,直到今天又被挖掘了出来。
“阿齐勒,告诉我,您从来都没有想过斯比勒卷入了那桩奇案吗?”
“我当然很好奇。我还可以告诉您,您在那件案子里的表现让我有些失望……”
欧文从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香烟:
“我当时对您怎么说的?”
“您向我解释说:在彼得·约克死后的那些年里,他的某一个家人决定进行报复。这位约克的亲人在有生之年一直在骚扰曼斯菲尔德家族--他高兴的时候就扮作幽灵出现。”
“我还告诉过您,是不断出现的意外事故让‘混乱之王’名声显赫。在节日期间,人们常常头脑发热做出一些荒唐的举动,不可避免地就会出现意外。而只要死因稍有疑点,人们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到‘混乱之王’的报复。就是这样的,阿齐勒。我认为这就是实情,我们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再说,那段故事也太久远了!”
“关于那个曼斯菲尔德家的远房亲戚--老乔治,两名证人看到他倒在通向村子的路旁。您解释说那个老人只是从马上掉了下来;而且他的马受了惊,他身上的致命的伤痕实际上是马匹造成的;在和马匹搏斗的过程中,老人处于下风,所以被马蹄踢到了。一个证人所看到的所谓的‘和看不见的敌人搏斗’其实是老人临死前最后的挣扎;而证人所看到的‘飞快地穿过田地,逃离现场的黑影’就是受惊的马。那匹马飞奔而去的时候,马蹄声自然有回响。那位证人浮想联翩,再加上传说的影响,于是把马蹄声想象成了远去的铃声。”
“就是这样的。第二天马匹回到小屋的时候,它的凄惨的状态就是最好的证明。阿齐勒,请注意。这个悲惨的意外事故引发了一系列事件。这件事让当地居民重新回想起了‘混乱之王’的恐怖传说;经过一个多世纪的休眠之后,‘混乱之王’又复活了。而且,一年之后埃德温就死了……”
“关于埃德温的死,您几乎什么都没说。”
“是的,我没有解释埃德温的死亡事件。但是,我向您解释了两年后,也就是我们进行调查的前一年,那个年轻的屠夫是怎么死的。很简单,他就是淹死的。他脚下的冰层破碎了,就像我们猜测的那样。冰洞旁边的血迹也很好解释:掉进冰水里之后,他拼命地想抓住冰洞外缘的冰层;那些锋利的冰块划破了他的胳膊和手。您还不明白吗?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里,您那位动人的斯比勒在梦游期间打扮成了‘混乱之王’的样子,戴着面具、帽子,还有缀着铃铛的大衣。您自己已经亲眼见过了,她完全可以做着梦走到湖面上去。那个屠夫发现了‘混乱之王’,他拿着鞭子跟着它走到了湖心的区域。斯比勒身子比较轻,她安然无恙地走了过去,身强力壮的屠夫可没那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