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脚也有发言权
上的一串小铃铛扯了下来。我把铃铛塞进斯比勒的帽子里,然后把她的帽子和面具都藏到了我的大衣下面。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的一点就是:斯比勒刚才在梦游,她被我的喊叫声惊醒了……我的叫声算是救了她的命。因为我喊她的时候,她正在往湖中心的方向走。
为什么她在梦游的过程中要假扮成“混乱之王”?我对于梦游没有什么深入的了解,但是我隐约记得有一种说法:在梦游的时候,病人就像是在做一场梦……换句话说,我们可以理解为,斯比勒“梦想”成为“混乱之王”。这个推断并不能让我满意。我刚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我就发现斯比勒在梦游,那么她在“女王的工作间”里就是在准备“道具”……
她有可能在梦游期间杀人吗?我认为不会的。我越想就越觉得不可能。不管怎么说,在她醒过来之前,我把所有能够让人联想到“混乱之王”的东西都藏了起来。我觉得这么做无可厚非。这是本能的反应,我早上就是这么告诉欧文的,他没有反对而且表扬了我。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哦!阿齐勒!您在这儿干吗……我们在哪儿?”
“您可以自己看看,我们在湖边的雪地上……”
“老天!我明白了!我又梦游了……”
她惊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又说:
“我一直走了这么远?在这种天气里?真是难以置信……您一直跟着我?”
“我还做了一件所有的医疗手册都不推荐的事情,在您还处在‘睡梦’状态的时候,我向您大喊大叫,把您惊醒了……不过,您当时在那儿……”
我给她指了一下刚才她深入湖面的位置,我还向她解释说听到我的叫声之后她非常惊慌;我说尽管如此,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我欠您一条命,阿齐勒。如果没有您,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
这倒未必。刚看到我的时候,她离湖边还很近。如果不是我的出现,她肯定不会往湖心方向走。不过我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来。我久久不语,那一段短暂的时光是我一生中最温柔,最宝贵,最难忘的回忆。
在我们往回走的路上,斯比勒才想到她的衣着的问题:
“我为什么穿着这件旧大衣……真是奇怪……而且我没有戴帽子……看,您的帽子上全是积雪,而我的头发上只有一点儿雪花……”
“肯定是风把雪花从您的头发上吹走了……”
风雪交加的夜晚,斯比勒美丽的黑发,我会在心中保存住那个场景--直到永远。突然,一声惨叫打断了我的思路,把我拽回了现实当中。
是埃德格·佛布在惨叫。欧文刚才停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往前走了一步故意踩在了他的脚上。这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很疼,是吗?佛布先生。”
“您是个疯子!”佛布压着怒气说。
“您能否帮个忙,让我们看看您的脚?”
“什么?”
“您没有听错。只要一只就行了……对,您只要脱掉一只靴子……”
“我凭什么要脱掉一只……没门!”
欧文冷冷地盯着佛布,而佛布早已经不知所措了。
“好吧,”侦探又说,“您不想展示您的脚。请注意,我很理解您的苦衷。您故作镇定,不过,您知道下一步该迈哪只脚吗?……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佛布先生?还不明白?好吧,我可以说得更明确一点儿……这位先生没有找到适合他的脚的靴子,不过他很幸运地找到了一双小一两号的靴子。请注意,这位先生的身材很高大,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欧文转过身对目瞪口呆的听众们说:
“女士们,先生们,其实只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