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加州
,大大地标示着“监视中犯人”的字样。
上午以静态课程为主,下午则是格斗术与机械操作的训练。除此以外,还安排了专门强化肌肉的课程。不管是什么训练课程,都设有一名教官与两名监视兵。监视兵即使在贤一郎去洗手间和冲澡时,都会寸步不离地跟随在后。监视兵受到上级指示,只要贤一郎一离开超过十米的距离,便无条件地开枪射击。贤一郎从没想过要测试这件事的真伪,倘若真的要逃的话,他会选择其他机会、其他场所。
训练刚开始的时候,凯瑟琳让贤一郎看了以日本军国主义为题材的电影。这些纪录片汇集了日本军部在朝鲜、中国满洲干下的种种勾当,解说则是由凯瑟琳自己亲自负责。
这天,凯瑟琳一边装第三卷电影胶片,一边说:“接下来的这卷影片,我不会做任何补充说明。请你自己来欣赏并作出判断吧。”
“是什么影片?”
“是南京落入日军手上当时的记录。对于日军在南京的残虐暴行,你听说过什么吗?”
“那是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发生的事。当时日军杀害了很多平民百姓,战俘也全被杀害。我还听说,当时有许多妇女被强暴,城镇遭受洗劫。同年四月在西班牙,格尔尼卡这个城镇在如雨般的炸弹轰炸之下成为了废墟。你知道这件事吗?”
“看来我们对法西分子的所作所为,都有一定的了解啊!”
凯瑟琳将放映机的电源打开后,关上了房间的灯。屏幕上出现了片头的数字。
“这是在基督教青年会工作的一名叫做菲奇的传教士,在大混乱中用摄影机拍摄下来的影像。他在外国人避难之后还留在南京,是少数欧美人当中的一人。影片中所出现的静态照片,就是当时基督教青年会中的一名美国青年拍摄的。”
十分钟后,胶卷放到了尽头,房间里再次明亮起来。凯瑟琳从贤一郎背后问道:“这就是你要前往的国家,他们的军队所做的事情。你能看得下去吗?”
——她的言语断断续续,声音显得沙哑无力。
“感谢你让我长了见识。”贤一郎说,“不过,希望你别以为我会因此问受到冲击。因为我很早以前就明白,人类究竟残忍到何种地步了。”
当贤一郎转过头时,他发现凯瑟琳脸色苍白,手捂着嘴巴,好像强忍着不呕吐的样子。两名士兵盯着贤一郎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憎恶的神色。
那是在上无线电装置使用课时所发生的事情。担任教官的海军情报部特务士官,向贤一郎这么说:“这是奇异公司的无线电收发报机。你在日本使用的,大概会是手工制品,不过原理是相同的。”贤一郎先学习了收音机的原理,从第三天开始,他则是要学习彻底分解无线电收发报机,然后再试着使用电焊机组装完成。
“我实在是没办法想象!”休息时间,那名士官说道,“那些日本人没有奇异公司,也没有通用汽车!他们有的,只是头脑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将军们而已。连派得上用场的无线电设备和汽车工厂都没有,可那些人居然还真以为自己能够打赢战争啊!”
对于士官的疑问,贤一郎无法回答。
教授日本陆军军制的讲师,是由陆军部特别派遣而来的情报军官。
针对阶级的区分、阶级的称呼、制服的辨识方法、肩章的不同、师团及其配置、标志等等,他利用照片及彩色图片,来进行这方面训练。同时,他也将日军的步兵操典和军人守则大略地教给了贤一郎。
“好了,差不多够了吧!”授课最后一天,那名情报军官说,“毕竟我们也不是叫你潜入参谋本部,所以这些知识应该就够用了,只要能够达到观察师团司令部出入人员情况就可以了。”
在日本海军方面,则是由泰勒少校直接负责授课。泰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