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即使元帅出来迎接,也不要用太过的仪式,少佐。仪仗兵和军队乐都不需要。”
“明白。机场只集合了少数的相关人士。”
“接下来,就在机场会合吧。”
将军从那边挂了电话后,格拉夫还一直握着话筒,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将军的不高兴。因为生产零式战斗机是上头强烈要求这位游手好闲的高官去负的责任。碍于元首的指示,将军才表现出很热情、很感兴趣的样子推进这个计划,其实他对日本产战斗机是毫无兴趣。比起战斗机来说,他是俯冲战斗机的偏执支持者。
之后打了几次电话给空军部的职员下了各种指令。
再次看表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四十了。从罗马起飞的日本海军战斗机现在已经越过了波西米亚森林,或者是已经经过厄尔土山脉了吧。已经事先和这架飞机航线周围的飞行队和防空部队打好了招呼,这样就不会因为有些战斗机飞行员判断错误而被迫陷于炮弹的袭击中。
格拉夫倚着窗户抬头望着天空。头顶上一望无际的天空,清澈明朗,高空中如丝绸般的云层清晰可见,真是个上好的天气啊。是迎接勇敢的战斗机飞行员无可挑剔的风和日丽。
眺望天空,一件一件关于自己飞在天空中的往事像过电影般浮现在他脑海里。第一次开着滑翔机的萨克森天空,带着航空使节团员勋章偷偷学习战斗机驾驶技术的苏维埃联邦里派克的空中,作为空军将校没日没夜进行训练的布鲁斯威克的天空,还有作为秃鹰军团战斗机飞行员随心随欲飞行的西班牙上空,甚至还有让人痛恨的法国上空。
在各种各样的天空有着各种各样的回忆,既有向着天空飞翔的那份纯粹感动,又有自在驾驭飞机的那份喜悦;既有为德意志空军复兴充满热忱使命感的时候,又有为冷酷空战心痛的时候;既有培养友情的天空,又有心中记挂恋人一颦一笑飞翔的天空。在记忆中的最深处,除了恐惧什么都没有了。记忆停留在今年五月敦刻尔克的空中。
格拉夫觉得自己两个手腕隐隐作痛。从那次之后自己再也没有返回到天空了,自己的军人生涯从此只是在柏林空军部的办公室里度过。每天只是收集着飞行情报,只是强忍着对别人的羡慕。虽然是穿着空军少佐的军服,虽然胸口别上了骑士十字章的勋章,虽然伤口已经完全好了,一点都不妨碍飞行了,但是留下了可以称之为纪念的被烧伤的丑陋脸庞。可是战斗机不是靠脸来驾驭的,自己已经随时能够返回到实战部队了。
格拉夫离开窗口整理书籍。突然想起,到柏林西郊哈费尔湖西岸甘图机场,开车需要二十分钟。到该出发的时候了。
现在飞机库存有一架梅塞施密特式Bf109。随着装备的更新换代,这架飞机已从前线流转到这里作为士官学校的教材使用了。虽然是老式的C型号,但是肯定是梅塞施密特式飞机。格拉夫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拿着帽子和外套出去了。十一点整到达机场。入口处正面并排竖立着德意志国旗和日本国旗。这种程度的布置没有问题吧,是为了迎接这位千里迢迢赶过来的飞行士兵,再加上香槟和礼炮也不赖。
停下车,格拉夫径直走向飞机库。相中的飞机停在飞机场。鹳式联络机和三辆容克飞机并排的中间,能够看见一架彪悍的Bf109。
注意到少校的修理兵行了个军礼,其中有他认识的士官。应该是克劳琛伍长。
格拉夫问伍长:“那架梅塞施密特式现在能飞吗?”
“随时可以。”伍长回答,“已经加了燃料,只是武装装备已被卸下来了。”
“没关系。能给我找一件飞行衣吗?向谁借一下。”
克劳琛瞪大了眼睛。
“少佐这是要飞行吗?”
“不行吗?到今年的五月为止,我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