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三日,巴黎
的人该做的事。”
“我们也查过你那个‘男爵’的称号。”
“那可不是我自己说的。”
“但是确实是有人这么叫你。我们也就这件事询问过日本的大使馆。”
“结果呢?”
“在日本,并没有叫森四郎的人持有男爵的爵位。好像是没有森男爵世家。”
“这又不是我自己给自己起的。确实是有人这么叫我,但是我只不过是把这当成他们对我的昵称。”
“日本大使管的回答还附加了这么一句。也说不定会因为别的原因而统称为男爵。比如说华族或是贵族家的男孩,就有人称之为男爵。但是对于你到底属不属于这一类,他们说不亲自到日本去查询,他们也不敢确定。”
“我说了,我又不是自己称自己是男爵的。你们真没有必要这样确认来确认去的。”
格尔路德根本无视森四郎说的话,继续说:“我们也通过现如今留在巴黎的日本人调查过你的事情,询问他们知不知道森四郎这么一号人物。”
“我和留在巴黎的上流社会的日本人没有交往,估计没人认识我。”
“回答分成了两类。不过我们倒是觉得越来越不清楚你到底是谁了。”
“嗯?”
“有人记得确实有森男爵这么一个人,说是和日本的岩平男爵家有关系。”
“我在岩平家经营的酒店干过活,当时还是驻巴黎的办事员。”
“有个日本人说你是岩平家的私生子,也是岩平家流落民间的继承人。”
“真敢想啊。”
“也有人说森男爵是个骗子。”
森四郎沉默了。
“你难道不否认他们说你是骗子吗?”
“我经常赌博。那些输得很惨的人大概会认为我是个骗子吧!”
“你真的骗过人吗?”
“这问题就得看你怎么想了。我曾向很多来巴黎的有钱的日本人提供过很多好梦。但是当他们从那曼妙的春梦醒来的时候,就会觉得我收的手续费太高,那就肯定认为我是骗人的了。”
“你提供什么梦给他们?”
“大部分也就是实现他们和白人女人睡觉的美梦。”
格尔路德眼睛眯了眯,脸上闪过一丝不愉快的表情。
死纳粹,森四郎在心里恶狠狠地骂着。
“就是不同人种之间的交配,黄种的日本人和白种女人之间的交配。是不是你们连想想都觉得很招人厌啊。”森四郎说,“是啊。就是你们眼中的这些亚洲大猩猩和白种女人睡觉。也有的男人并不仅仅满足于找妓女,他们想找那些在酒店里的舞女甚至是正经人家的女儿。有一些日本的暴发户就是专门为了这一目的来巴黎的。找我帮忙的话,我是会做的,当然是要手续费的。”
“也就是说你当过皮条客?”
“您怎么说都成。反正我觉得我干的只不过是为他们提供一次好梦罢了。但是,无论是多么美好的梦,总有醒来的那一刻。到那时候,也不是没有家伙说是被我给骗了。”
“这么说的话,你用的是美人计哕?”
“只提供美梦。这么说的话,你不觉得更加华丽和有品位吗?就像是里德或是吉卜赛人的演出,歌剧里面的轻喜剧。”
“我能认为这就是你的老本行吗?”
“不,这只不过是有人求我时,我才干的。”
说着说着,森四郎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往事似的。
恐怕在这里面最有趣的事情就是对一位日本的暴发户所提供的好梦吧。他说想和欧洲的小姐结婚。那个暴发户好像是叫齐藤什么的吧,据说是在三和地区有好几家造纸厂。来巴黎是为了购进新的机器设备。据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