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路中间的隔离带也是威胁。但她这个人很好。如果说有什么人可以让被起诉的兄弟会男孩子们说实话,那非辛格尔莫属。”
“太好啦!”我说。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之后——我甚至不知道有多少小时——缪斯站起来:“科普,这里面什么也没有。”
“好像是这样,对吗?”
“你明天上午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讯问夏米克?”
“是。”
她严肃地看着我说:“你最好把时间花在这事上。”
我朝她的方向滑稽地敬了个军礼,好像在说“遵命,长官”。夏米克和我已经讨论过她出庭作证的问题,但可能不够详细。我不想让她表现出老练的样子。我另有计谋。
“我会尽力而为。”缪斯说。
她大步走出房门,好像可以征服世界的样子。
埃丝特尔已经把晚餐做好了^意大利式细面条和肉丸子。她的厨艺不佳,但还凑合。晚饭后,我带卡拉出去吃冰淇淋,作为特别款待。现在,她的话多起来了。我可以在后视镜中看到她被固定在后座上。我小的时候,小孩子是可以坐前排座位的。现在,你必须到可以饮酒的年龄后才能坐前排。
我想听听她在说些什么。但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小孩子们的废话。好像布里塔妮对摩根不礼貌,凯尔便扔橡皮擦去打她;凯莉,不是凯莉·G,是凯利·N——她班上有两个凯莉一休息时间不想去荡秋千,除非基拉也去。我不时去看她那张生机勃勃的脸,有时严肃地板起,好像在模仿大人。我心里产生了那种不可抑制的感觉,而且慢慢溢过全身。做父母的人时不时都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你正看着自己的孩子,而且是在那种非常普通的时刻,不是他们在台上表演或者参加什么比赛的时候。他们就坐在那里,你看着他们。你知道,他们就是你生命的全部。那种感觉让你感动,也让你恐慌,很想让时间停止在那一刻。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妹妹,失去了妻子。不久前,我还失去了父亲。在三件事中,我都没被打垮。但当我看着卡拉,看到她大睁着眼睛对着两只小手说话的样子时,我知道,只需再一次打击,我将永远不可能再爬起来。
我想到了父亲。在树林中。拿着那把铁锹。他的心已经碎了。他在找他的女儿。我想到了母亲。她离家出走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有时,我还想去找她。但已经想得不那么频繁了。我曾恨过她很多年。也许现在还恨她。或者,我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更能理解她经历过的痛苦了。
我们回到家时,电话响了。埃丝特尔把卡拉从我身边带走。我拿起电话说:“哈罗!”
“我们有麻烦了,科普。”
是格蕾塔的丈夫,我的姐夫,鲍勃打来的。他是JaneCare慈善基金会会长。妻子死后,鲍勃和我创立了这个基金会。我曾为此被媒体多次报道过。这是我对可爱、温柔、美丽的妻子的生动纪念,天哪,我一定曾是个了不起的丈夫。
“出什么事了?”我问。
“你那个强奸案给我们惹出大麻烦了。爱德华·詹雷特的父亲让他的几个朋友退出基金会了。”
我闭上眼睛:“天哪。”
“更糟糕的是,他还四处说我们在盗用基金。F·J·詹雷特是出了名的龟孙子。我已经开始接到电话了。”
“那我们让他们查账吧。”我说,“他们査不出什么的。”
“科普,别傻了。我们正在与其他慈善基金会展开资金募集竞赛。哪怕有一丝丑闻,我们都完蛋了。”
“鲍勃,我们对此没有多大办法。”
“我知道,只是……科普,我们做了那么多好事。”
“我知道。”
“但开支总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