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赌局
翼翼地暗示,机敏的读者无法相信,一个时代之后无可避免地被王公贵族的“回忆”轻率地曝光所有的细节。事件集中地围绕着一桩即将在维也纳举行的王室婚礼、一位妒忌的“女伯爵X”(这个会使你具有短评记者的判断力)、一或两份破坏即将到来的婚礼的文件(那些为贵族写传记的作者会不偏不倚地记述这种不测事件)而展开。为了获得这些文件,女伯爵得到了圭多的帮助。她之所以信赖恶棍,很可能是挑选他来从事犯罪行为。可以确定的是在某一点上——事实上是在获得文件方面——他成功了,但对他的通缉随之而来。
这就是雇用流氓来做意味着是流氓行为的事情的不利之处,因为,就算她在道德上有获得任何财产的权利,她的同谋者却没有任何自由的法定权利。在欧洲许多的国家首都,圭多至少犯下了半打罪行,这些罪行使他只要一被警察看到,就会被逮捕。他溜出了维也纳,通过诺达班到知名的穆迪。在恰尔斯劳机智地跳下特快列车,逃到了赫鲁迪姆。到现在为止,这场游戏和行动在不止一个令人感兴趣的角落被广泛流传。由于外交赋予的合理性和圭多最近的经历,使他变成了从一个掩蔽处到另一个掩蔽处的狐狸,他所熟悉的每一块土地都停止通缉他。他从帕尔杜比齐逃到格拉兹,到了布鲁斯劳,然后沿着奥得河到了斯伯丁。尽管没有他的雇主具有的自由,他却有充足的资金,他和同伙失去联系又再合伙,视情形而定。一个星期前还发现他在哥本哈根闹事,没来得及制止他,他已经失踪。他乘船跨过了马尔默,乘上了去斯德哥尔摩的夜晚列车,第二天早上他在萨尔特索扬乘船,表面上是去奥博,实际上是穿过维瓦尔、通过少有人走的一些路线回到中欧。在这次行动中,运气再次站在他一边。他及时收到了警告,靠着迄今为止一直保护他的神秘代理的帮助,从蒸汽船上逃到了航行于爱琴海各岛屿之间的拥挤小船,一路前行到了赫尔辛基,并在四十八小时内抓住一闪而过的时机和赢得的喘息时间,再次回到了弗里哈内。
为理解他这次漫游的确切意义,有必要回忆一下当时的状况。圭多不是蜿蜒曲折地在欧洲行走,无目的地寻找如画的风景,他也不是受情节剧般的爱情的驱使。对他来说,每一步都很重要,他每一次改变线路和回返的行为都是他误导别人而暴露自己计划的必然结果。在他的口袋里,有一张纸,记录着他遇到的严重的危险。双方达成的这次服务的费用,有效地浪费在一次又一次从容进行的冒险上。但为了使交易达到完美程度,他有必要将这次的战利品送到雇主的手上。在跨越欧洲的过程中,雇主耐心地监视和尾随他的每一步。女伯爵X的地位尊贵到本人可以免受她所在国的特务机关的影响,但对她来说,每一步都是经过精心选择的。圭多的问题是赢得足够长的缓冲时间,使他能够和女伯爵沟通,并使她通过值得信任的人去和他碰面。随后这整个阴谋计划会化为碎片,但迄今为止,圭多的逃亡非常成功,与此同时时间也变得紧迫起来。
“他们在胡图拉跟丢了他,”彼德尔向卡拉多斯解释情况,“三天以后,他们发现他又回到了哥本哈根,但当他们发现他时,他又逃走了。但除了《泰晤士报》上的这些过分渲染的推论外,他们找不到他的踪迹。不过女伯爵已经匆匆去了巴黎,但拉法耶认为这一切最终会指向伦敦。”
“我猜外交部此刻急欲有一番作为?”
“我想是这样,先生,”彼德尔表示同意,“不过,当然,我收到的指令并不是来自这个地方。吸引我们的是因为这可能是一件功绩——由于风笛手汉斯的案子,他们仍然对苏格兰场余怒未消。”
“那是自然,”卡拉多斯表示赞成,“如果真能碰上,我要看看我能够做些什么。如果你觉得自己有机会,可以找我谈谈,你可以来找我——今天是星期三吧——星期五晚上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