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真。”
木桑钦冷冷一笑,“嘿嘿,这只是你的个人偏见。我觉得你想得蠢、说得更蠢!当然,我会全力维护你的言论自由。”
“真没水平!”汪孝尔仰头哈哈一笑,又像他主持节目风格的一样,恣意打断对方谈话。“劈柴看纹理,讲话凭道理。让我提醒你一个法律常识。在警方没有捉到凶手之前,不管他有什么绰号,他姓方,你应该称呼方先生。他是我们为之服务的市民之一。在法庭未有定罪之前,任何人都是无辜的,你只能说他是嫌疑犯之一。这样直指他是凶手,指责同种同肤的中国人变态?真是无情无义!你涉嫌诽谤,违反人权,妨碍司法公正。简直是畜牲部门,卑鄙无耻。”
施顺思气得脸色青白,怒视着这位口舌便给的混蛋。
石勒直截了当地轻声说道:“如果你像所说的一样守法,不要忘记,你曾经在节目里指香港政府是塔利班,政府财政预算是恐怖分子财政,在电台里公开诬蔑我是奴才,是庸官、奴官、臭官、贪官,是麻木不仁的狗官,这又算不算诽谤?违反人权?妨碍司法公正?”
木桑钦一秒也没浪费,说道:“你忘记法庭已有判决在先?只要汪孝尔骂你的时候是真诚的,是为了公众利益,出自内心相信你是庸官、奴官、臭官、贪官,是麻木不仁的狗官,这言论就不算诽谤。”
他朝督察的不屑神色瞪了一眼,“我不讳言,我们手里有这柄上方宝剑,汪孝尔就占尽上风,除非你能够找来证据质疑他的真诚动机!”
汪孝尔得意洋洋的一掌拍在桌面,“哈哈!想不到堂堂高级督察胸襟会这么狭隘?真没水平!你不懂得公务员面对批评,应该抱着有即改过,无则加勉态度吗?你享受特权,高薪厚禄、民膏民脂,不容许市民的一点点督促和勉励?你不羞愧?不脸红?真是天怒人怨呀!”
石勒冷冷地说道:“你曾经签署公务员守则,有责任维护雇主的声誉和利益。警方只是要求你们不能再让疑凶在电台上毫无根据地煽风点火,影响侦查工作。”
“嗯,就像利长官说的一样。”
木桑钦摇头,声音里充满蔑视的意思。
“你对新闻从业员的神圣天职真是一无所知。为了收听率,他主持节目的时候,不该有一点煽情、偏激吗?你看不到香港大学调查结果,市民最喜欢这种批判指控的节目吗?言论自由不是保障新闻工作者跟政府对抗的权利吗?我们虽是公务员,却是新闻工作者。我们的首要责任是为市民监督政府,只要你们抓不到凶手,法庭没有宣判,方先生是市民之一,我们有责任捍卫他的言论自由权利,不会为警方和政府的声誉牺牲编辑自由权。”
“我知道没有一个国家和地区保障这种言论自由,你的谎言只能欺骗香港人。就算你在民办商业电台、民办报纸监督政府,也不能为了哗众取宠,耸人听闻,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我记得你们支持律师为毒贩、凶手、贪污官员辩护、脱罪的理由是,拿顾客的钱就要为顾客利益服务,说这是什么神圣的‘职业道德’。怎么你们拿政府的钱却可以无中生有诽谤公务员?撬政府墙脚?毁坏政府声誉?你们的神圣‘职业道德’又去了哪里?我再说一次,警方的要求十分简单,当疯子再打电话的时候,请你们不让他奸谋得逞,误导市民。”
“做不到。”
汪孝尔响应得像吃栗子一样干脆。“我的座右铭是‘实话实说,有情有义’。这样做违反言论自由的底线,何况,凡是开明理智的人都知道,没有人能够在直播节目里阻止打上来的电话。”
石勒微微一笑,摇摇头说:“这些话只能拿来骗外行人和蠢蛋。打开天窗说亮吧!所有打进来的电话都要先告诉内容,留下电话号码。经选、过滤后,把守关口助手才逐一接通合意的电话。你们就是这样一直舞弄着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