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
“小广告吧?不是叫城市牛皮癣么?贴有钱人车上不足为奇。”卫荷轻描淡写地说。
我不得不赞叹林瑛对现场的保护工作是如此细致,在许多天后我们走进那间书房时,即使里面早已没有了骆彤的尸体,但是那种出过命案的萧瑟感觉还是在我们踏进房间的那一刹那起就扑面而来。
毛蕙兰显然有些畏畏葸葸的样子,我注意到她从走进这间房门起表情就十分慌乱和不自然。
卫荷指指书房里的陈设说:“呶,你仔细看看,这间屋子里可有什么异常?”
毛蕙兰扫视了一眼那张书桌,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惊异万分的神色,她慌乱地扫视一眼说:“一切都还妥当,可是,那个银镇纸怎么不见了呢?”
卫荷偷偷向我做个鬼脸,然后故意假作镇定地问:“这个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有异样?”
毛蕙兰小心翼翼地四周转了一圈说:“其他没有啥子异常了。”
卫荷长吁一口气说:“看来和我们了解到情况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毛小姐,你在凶杀的那天晚上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情形?”
“当然不是——我根本没有!我晓得你们在欺负我对不对?你们觉得我是一个没人照管的外地细娃儿,就想把罪名栽赃到我头上,是不是?呜呜……”
“别哭了!老实说吧!而且,刚才你说昨晚骆彤和郎珊肯定闹别扭了,你没来过怎么知道的?何况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人来证明你那晚上来过骆家!”
“我可不想摊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我承认那天来过骆家,可是我走的时候,骆彤还是活生生的人哟!”
“那就别废话了,赶紧说吧!记住,你隐瞒的东西越多,你的嫌疑就越大!”
“好吧,我说。我那晚来骆家,主要是为了讨回一丁点儿公道……他欺负人……呜呜……”
“姓骆的一直花言巧语骗我,开始给我买这买那,后来又说看上我了,让我主内,他主外。我每天辛辛苦苦把家里弄得干干净净,服服帖帖的为了什么?我容易么?!可到头来,一谈结婚的事儿,他的脸孔立刻就翻了。不光这样,第二天就把我给辞了。我的命苦啊……”
卫荷早不耐烦地把眉毛拧成一团,看毛蕙兰又要哭嚎,赶紧厉声说道:“我警告你,撒泼那一套对我来说不顶用的!赶紧说说那天晚上的情况,我们的时间是宝贵的!”
毛蕙兰像装了遥控开关一样,卫荷斥声刚落,她的哭声就戛然而止。她讪讪地抹了一把眼泪说:“我受了这么大委屈,也不能吃哑巴亏啊。所以那天晚上越想越觉得心里面堵着疙瘩,就穿好衣服,打车往骆家去。我离开骆家前,曾经偷偷配了一把门上的钥匙,所以没打招呼就直接开门进去。这时候大概那个没良心的听到了动静,从书房里捂着膀子出来,一看是我,头也不回就回书房去了。我当时气得肺都炸了,啥子都不管咯,直接冲进书房,把他桌子上的笔墨纸砚一通乱扑,墨汁流得满桌子都是——但是现在,我不晓得是不是你们打扫了,怎么桌子上这么干净……”
卫荷和我听她这番话,都不约而同地问:“这张桌子不是你擦过的么?”
“呸!我当时恨不能杀了那个没良心的,还给他打扫书桌?做梦吧他!不过,如果不是你们打扫的话,肯定是那个狐狸精干的……”
“郎珊?”
“是啊!不然他为啥子要甩掉我?我早就料到了其中有鬼,还偷偷跟踪过姓骆的,果然发现了那个狐狸精住的地方!我还去她家闹过,呸,跟我抢!——那晚上也是,我正在书房和姓骆的讨公道,这时候电话就响了。我看他接电话的神色就不对,凑上去一听果真就是那狐狸精的声音!姓骆的看我发现了,就赶紧说你一会儿再打过来吧,我这边现在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