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
来说:“对不起,我们有点急事要先走。谢谢您的招待,我好久没尝过这么好的手艺了。”
给我们打电话的是郎珊小区的物业公司,他们的两个园艺工中午趁着积雪消融,想把小区围栏附近的冬青树修剪一下。结果当走到一块比较偏僻的草坪的围栏下时,惊讶地发现灌溉草坪用的管道井底有一包衣物,拿上来一看,正是那块满是墨汁的橡胶手套和银镇纸。
卫荷拿着这些端详半天,然后仔细察看着旁边种满蔷薇的铁围栏说:“怪就怪那场大雪,把一切痕迹都掩盖了。现在积雪融化,雪水一冲,就算有脚印什么的也找不出来了。”
“也不尽然啊,你看看这是什么?”我得意洋洋地从一株老蔷薇的粗刺儿上用镊子夹起几缕布丝儿说。
“行啊你!火眼金睛嘛!”卫荷高兴地捶了我一拳,拿过那些布丝来看了半天说:“这个位置应该是有人翻越围栏时候被挂下来的,灰黑色的毛丝,这好像是男人西裤上的嘛!”
旁边物业公司的王经理不忘阿谀奉承道:“我们刚报告,你们就飞一样赶来了。现在有这么快就发现线索了,您二位真是效率高啊!”
“啊!我明白了!”卫荷忽然拍着手问我,“从骆家到胡家开车要多长时间?”
“还用说!一小时啊!”
“骆家到这里呢?”
“骆家到胡家一个小时,这里更靠南,起码一个多小时吧。”
“那从胡家到这里呢?”
“刚才不是走了么?只要10分钟——你是说,是胡绍元杀害的郎珊?”
“对啊!”卫荷把那个假毛蕙兰的面孔不断地放大,指着说,“其实胡绍元确实十点半就回到了家,可刚才张蔚肯定隐瞒了实情,她说那晚胡绍元吃饭后就睡觉了,后来又说她丈夫每天多晚都要锻炼,刚才我们看到她是一个多么怕丈夫的女人呀!。这是为什么?是因为他那晚根本没有锻炼,是因为他回家之后又曾经外出过!
“他从自己小区步行出来,然后给郎珊打电话,那时郎珊应该已经回到了家里。胡绍元就从这个地方跳进小区,两个人见了面,胡绍元趁她不备,给她下了安眠药。然后造成她割腕自杀的假象,不对么?”
“那骆彤是谁杀的呢?胡绍元从时间上来说,不可能出现在骆家啊!”
“当然是郎珊啦!他和郎珊不是有暧昧关系么?利用郎珊杀掉骆彤,最后再杀人灭口,嫁祸毛蕙兰。既然骆彤公司和他的公司经营内容一样,如果杀掉骆彤,他就能凭旧关系把失去的老客户抢回来——原来如此简单,我真是太聪明了!”
<er h3">七
卫荷就这样又把胡绍元抓了起来,用她的话说就是,嫌疑颇重。因为她曾拿着那几缕布丝在胡绍元公司询问时,员工们都说他们老板确实有这样一条裤子。但是搜查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相似的裤子,这也充分说明它被胡绍元销毁了。
胡绍元却矢口否认自己那天穿过这条裤子。他说这裤子是去年公司司庆定做的制服,公司不论男女老少都发的同一身衣服,因为料子很一般,所以他的那条早扔掉了。此外,他承认那天晚上饭后出去过,那是因为家里跑步机坏了,所以只好在小区里跑了一圈回来。张蔚倒是能证明跑步机出故障的事情,可她现在的证明又有几个人相信呢?
“烦死了!胡绍元还是拒不认罪,可目前能定罪的证据有不足!”卫荷气呼呼地对林瑛说。
“呵呵,我们聪明的沈顾问也在这里,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跟她探讨一下。”
妻子、林瑛、卫荷和我终于能够坐在一起讨论了。我虽然对卫荷的推理深信不疑,但看着妻子诡异的微笑,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是啊,卫小姐,你的推理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