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型杀人事件
型血的抚摩,是无论如何也绝不可能生下B型血的孩子的。如果我们的情况,属于特例的话,过去所做的血型研究,就等于毫无价值可言了,所有的学术研究,就必须重新被推翻,而从头开始了。但是,我的妻子是如此地贞洁善良的女人,我实在没有理由去怀疑她。可是,在科学理论上,我们的确也不可能孕育出B型血的孩子啊。
身为一个研究者,的确是我的悲哀啊。我希望相信妻子的坚贞,但又无法抗拒科学的验证。当然,当时的血型研究尚未完成,并非具有绝对性,但同样地,妻子的贞淑,也不是绝对的。假设妻子在结婚前,或是趁我不在外出时,与他人发生了奸情,这些都是科学所无法预知的啊!
我的内心极为苦闷。究竞应该相信科学,还是信任自己的妻子?……我日益忧郁,原本已经沉默寡言的我,更是消沉得不愿说话了。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专心于血型的研究。消极地期待有一天,自己能推翻过去的论点,以证明妻子的贞洁;但若是无法推翻过去的论点,也等于为妻子烙下不贞的印记。也许她婚前与毛沼博士交往时,即已经遭到了他的玷污,怀着他的骨肉,与我结婚的,对的,一定是这样的,因为毛沼博士的血型,正是B型啊。
不管我如何克制自己的幻想,总是无法摒除对妻子的怀疑与恶意。我更加地专注在研究上,而妻子也完全不知道,有关血型的事。妻子对于我的冷漠态度,总是宽容地解释是,个性与专注研究的结果。我的冷淡,也更加深了妻子严守她自己的言行举止。我甚至为了证明妻子的贞渚,根本不愿履行夫妻间的床笫之义务。
那个可怜的孩子,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在十一岁的时候,就孤零零地死去了。直到如今,我都会为了那可怜的孩子,潸然落泪。他不仅从未卒受到父爱,还如此孤苦无依地离开人世,真是个悲哀的孩子啊!
我的研究持续进行着,但所得到的结果,尽是证明妻子不贞的论点。啊……这二十年来,我们夫妻不像是夫妻,妻子饱受到丈夫的冷落与怀疑,她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啊,而我又何尝不是个可悲的丈夫呢!……
就这样,我们还必须继续,再一起生活十年或二十年。但毕竟老天对我们,并不是真的无情与残忍。能在众多学生中认识你,我从不认为仅仅是偶然,如果你与其他的学生无异,也绝不会与我相识吧。又碰巧你对血型的研究有兴趣,而发现了你与双亲、弟妹的血型不吻合。这一切都是天意啊,而不是巧合。
啊,我实在忘不了当时的惊愕。当我知道你的父亲是B型血、母亲是O型血,而你自己是A型血时,为了慎重起见,我决定亲自检定。结果还是同样的。
而最让我吃惊的是,原来你也是在K医院出生的,直到询问到你的出生年、月、日时,我简直几乎要抓狂了。
走笔至此,你应该察觉到,事情的真相了吧,我那死去的孩子,也是在K医院出生的,而且,与你是同年、同月、同日所生。你竞与我那死去的孩子,同年、同月、同日生啊。
初生婴儿除了性别之外,并无显著之特征。故过去的医院产房,往往因为处理上的疏失或错误,而造成抱错婴孩的案例。因此,医院为了避免失误,会在衣服上别上丝线,或是以号码标示区别。在羑国各大都市,为了避免失误,又因为初生婴孩的手纹取得不易,故以足纹取代。因此,K医院也采用同样的方式,实在不可能会发生,抱错婴孩的疏失。
但是,若是故意的情况,就另当别论了。
而会故意将我们的孩子调包,除了毛沼博士那个畜生之外,实在不会有第二个人啊。而这又是何等无情,且残忍的报复啊!……
听闻有关你的血型、在K医院出生、出生年、月、日等事情后,我即尽可能地展开调查。结果,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