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追踪
干净。两人以锐利的视线,打量着每个角落,不放弃任何可疑对象,但是,别说支仓本人,连一丝他曾躲藏过的形迹皆无。
“唔,看样子根岸讲对啦!……”石子刑警在沮丧无比的渡边刑警耳边,轻声说道。同时心中想到,如果支仓喜平在场的话,一定会得意洋洋地讥嘲:如何,像你们这么嫩的家伙,还早得很呢!
就在石子和渡边两位刑警,进入饭仓的高山家的同一时间,位于三光町的支仓家里,支仓喜平的妻子静子,正在有气无力地准备出门。
支仓静子自从白金学院的女学生部毕业后,又继续修习神学系学分,所以在她二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在家中开设主日学执教。支仓喜平也是大部分靠着她,才能够认识众多教会信徒。自从丈夫蒙受嫌疑,逃亡以来,经常有刑警上门,邻居们也个个像是随时在监视一般,所以,主日学的学生们都远避,到了现在,几乎已经没有访客,她自己更是小心翼翼的极少出门。
今天早上,送行李至饭仓一丁目的高山家——那也是信徒之一——之后,她的情绪很坏,埋头在衣襟里,静静坐在房里发呆。
家中人数不多,本来就已经太空旷了,如今连丈夫也离开,只有女仆陪伴,简直就像是独守空城。
吃过午饭,她又走回到原来的坐处,茫然眺望着在淡淡阳光照射下,已经融霜的庭院。三时过后,她忧郁地站起身,开始慢吞吞地更换和服。待准备妥当,低头走出门外时,已经四时左右了。
离开大门两、三步,她猛然抬头,回望四周,确定毫无人影后,才又再度迈开步伐。
但是,她完全错了!当她安心开始,往前走的时候,放置于邻家厨房门口的大型垃圾箱后面,突然站起一个男人来。那是一个身穿披风、身材矮小,乍看之下,好似是保险公司业务员模样的中年男人,浅黑的脸孔,虽然被遮盖住眉毛的鸭舌帽,和围巾掩住绝大部分,可是锐利的眼眸,不停地转动着。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跟踪在静子的身后。
静子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跟踪,出了大街,并未搭乘电车,继续朝着目黑方向走去。男人当然紧跟于后。
她走进目黑车站,往售票窗口前行。男人紧跟在她身后,等待售票窗口打开。
“往中野来回票一张。”静子望着小窗口说道。
静子接过车票,快步走向检票口。如果她的心情轻松一些的话,应该会注意到,男人在她背后叫着“中野单程票一张”吧!但是,她好像全神贯注,在思考着某件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
走下月台,等待电车进站之间,甚至搭上电车之后,至代代木车站等待转乘之间,男人一直与静子,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仔细地观察着她。
电车在中野车站停住后,她匆匆下车。男人当然跟着她下了车。
静子加快步伐。冬日短暂的阳光已经西斜,薄暮的冷风吹拂,整张脸颊好像要被吹去一般。她从大马路折入横巷,左转后,往右是一整排低矮的房子。她时而在路旁有积满灰尘的空地的、新开发的道路地面上穿行前进,不久,来到一栋西洋式木造建筑之前。她停住脚步,但立刻进入其中,不见了身影。
男人在建筑物前站住,看到那门牌是“中野教会·威廉·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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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在教会前面踱着方步,不时观看内部的动静。很不巧,天色尚未全黑,过往行人还是相当多,想要不被人怀疑,是很不容易的,但是,四周却又无足以藏身的暗影处。
“混蛋,居然来这种西洋式建筑,里面的情形,丝毫都看不到!……我看,还是打电话向中野警察署求援吧!”男人喃喃自语。
他正是神乐坂警察署的根岸刑警。当他听说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