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9日(星期四)
进去。我并不能够转动,只能看到脚下。即便是触手可及的线索都视而不见。
为什么我发现不了垃圾之家的主人就是由利的父亲?难道他的眼神与由利不是很相似吗?他不挂门牌,却只挂一个品川地区的车牌;我在垃圾之家得到的棒球棒;母亲说起垃圾之家时,那种阴郁的脸色……这些不都是线索吗?
母亲原本就是知道的。或许只是不想在我与由利之间的关系中挑拨离间,才隐瞒了有关垃圾之家主人的身份。
直到现在,虽然我还不知道关于垃圾之家的传言会波及多大范围,但也一定多少会使由利受到影响。尽管受到了很多来自当地人的轻蔑眼神,但是由利还是只字不提,始终保持着笑脸。
我一直在由利的身旁,但为什么我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坚强?为什么我不能去抚慰她的苦楚?我也是当地的居民,但我为什么不能够掌握当地的传言?只要我稍稍伸一伸手,不就可以找到答案了吗?
总是这个样子,答案就在我身边,堂而皇之地从我身旁经过,但我却总是视而不见,往往失之交臂。我有时也会不经意间大声呼喊:“哎呀!”但是,我并没有对那些发现展开深入考察。我想这就是我的原因吧?我必须反思自己的错误判断。与己无关便不加理睬,这已经成为我的致命伤,但我自己却浑然不知。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也应该慎重处理。我应该可以感受到在同一个晚上与两个女生拥抱是多么的不自然。但我只是将其定义为:在漫长的人生中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呢?当然,像那晚那样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是再也不会发生的了。
为什么我没有想到蝉也会去调查由利?蝉是很向往由利的,不,或许应该说是嫉妒吧。无论是出于好意,还是敌意。蝉想要收集有关由利的信息,也并非怪事。但我却没有看出蝉的这点心思。
这是只要动动脑子,就能很容易联想到的,因为蝉已经明确地向我表示过她对由利的兴趣。可以说,她会要求她父亲也去调查一下由利,这也顺理成章。甚至可以认为在对我进行调查时。顺便就可以调查一下由利的。这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但是已经失去了理智的我,却丝毫没有往这边想。
从调查资料中,蝉可以得知由利父亲去世的消息。因为在有关我的调查信息中,便有我祖父自杀的记录。因为这些事情只有亲人或者警察才会知道,而我想信用调查所与警察之间肯定有关系。
当蝉得到由利父亲的详细资料后,便可以推断出,他是利用自己系在那里的绳索自杀的。所以,被罪恶感缠绕的蝉便选择了再次尝试死亡。我想这才是蝉自杀的真正动机吧。
在各种各样的揣测之中,我只能选择这个自己最容易想到的动机。或许真相还隐藏在别的什么地方,但是蝉自己也不知道真正的理由,所以可以说,无论我怎样去猜测,都不会有结果。
我为什么没有预想到,对于蝉而言,比起由利父亲的死,我与由利还有某些接触会更令她感到不安?为什么我没有察觉到,父亲接起的那个所谓恶作剧的电话,就是蝉打来的?
蝉将我父亲的声音误认为是我的了,她对我父亲说:“海豚先生,现在,马上来那个游泳池。”而我父亲却单方面挂断了电话。蝉又一次打电话来,但是她并没有听到我的声音,而是听到了父亲的一声呵斥。于是,蝉给由利家打了电话,当她听到由利母亲说由利也不在家时,她便可以确定了。我不在家是因为……
我是在翌日晚上才知道,电话是蝉打来的,直到问了从公司下班回来的父亲我才知道。但是到那个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
父亲虽然没有告诉我那个恶作剧的电话里究竟说了些什么,但这并不能怪他,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了。再说。当我意识到一切都已经晚了时,那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