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9月6日(星期三)
的是您的女儿。”听我这么说,他便大声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我正要去里山埋葬那只乌鸦。
“对不起啊!”我只能这么说。
“那,会像谁呢?”
“那,你是非常喜欢我了?”
“不用了。”
久保田还无法适应这种急遽变化,显得有点战战兢兢。
由利停止了哭泣之后,不停地向我道歉。她还在流鼻涕,但是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带纸巾。即便是想去便利店里买一包,我也没有带钱包出来。
“在那次事件中去世的小孩是我的朋友。”
“你哭了吗?”我有些冒失地问道。
“海豚?”
暑假快结束时,我被宽一狠狠地揍了一顿,当时我还说:“以后不会再跟由利纠缠不清了。”所以宽一还单纯地以为,由利之所以会移情别恋,只是我一个人的原因。他估计也很乐意那样想吧?宽一一定跟他的朋友们说过当时我说的话。
“但是,他唯一的梦想却被那个缺乏想象力的老师打得粉碎。那天正好该他回答问题,所以老师让他做一道数学题。通常情况下,他要是解答不出来的题目,本来就会再让别人来回答,但是那天也不知道是老师忘了,还是老师从一开始就是想让他难堪,给了他一道非常难做的题目。
“你怎么总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自己心里呢?”
“什么意思呢?”
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的口吻还像往常一样,没有改变,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但显而易见,她说得很吃力。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我终于挤出了一句话。
我一只手拿着电话听筒,裸着上半身,真像一个在深夜三点半不想遇见的变态。衬衫上既有我的汗水,又有由利的泪水和鼻涕,只好扔掉了。只是一件穿得很旧的衬衫而已,估计母亲也不会为此而唠叨吧。
“那您调查的结果是怎样的呢?”我对这个很感兴趣,就随口问道。
“这样一来他就……他就倒下了,而且就再也没起来过。那一瞬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他就像是被割断了线的玩偶一样。瞬间就失去了生命,一下子就倒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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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
“为什么非要分出胜负呢?”
“我,试试吧。虽然我还是没有足够的自信,但我还是想试试。为自己,也为他,也为海豚先生。我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但你能等我吗?”
“不用安慰我了。所以我已经把我那颗无情的心给扔掉了。自那以后,直到毕业我都再没去过学校。学校也考虑到那次事件对我的冲击,所以就让我毕业了。
“啊——那你呢?”
“成变态了,不好意思啊!”
“我还不太习惯寒冷。”
“或许他会在另一个世界怨恨你,但是如果你感到自己应该对他的死负责,那就不应该逃避。你可以逃避学校,也可以逃避其他残酷的现实。只是有关他的事情,你却不可以逃避。这一点你只能用你的心来承受。”
“问多少都可以啊!”他很大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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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有意思。乍一看觉得你就是一个很柔弱的高中生,即便是看了你的资料,你也不过就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优等生。但是,你确实有着一些不太平常的东西。
真是一组奇妙的组合。我们三个人,谁与谁的关系都不是很亲密。车内的气氛当然会异常凝重。改变这种凝重氛围的,是蝉的父亲那种非常轻松的话语。
“但是。你不想也不行。因为这是身为朋友的你所能够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