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若真的杀死野末老师,也不会瞒着我。”
“真是的,又是同样的话。你自己呢?”
“二十五日早上,上学之前我去拿手枪,但是手枪已不见。”
小村钓一茫然若失。我有些歇斯底里的笑了。
“你打算杀他?”
“是没有如此明确的意志,只不过,那天想带枪在身上。”
“这么说是二十四日,或在那之前有人带走了?你下决心在二十五日以后就不去被害者住处是哪天?”
“不记得了。可是告诉寿利是二十三日。”
“你家人呢?”
“同是二十三日。对小村和楯也是。”
“二十三日有谁来访?”
“好像没有。”
“二十四日的来访者有楯、鹰场和家妹。若将你家人除外,则带走手枪的很可能是这三人之一。但,楯和南方寿利一样,二十五日时手上仍无枪,而鹰场不知手枪的藏处。这么说,有可能是家妹了。”小村苦笑。
“你可不能这样说。小村一直和我在一起,并未上过二楼。何况高子那几天正在打扫二楼!”
沮丧的表情忽然转为暴躁。“有人说谎!不,每个人都说谎!即使是你,也隐瞒着什么吧?”
我沉默不语。
小村钓一不好意思的脸红了。“抱歉!你一定觉得我很讨厌吧?”
“不,这是你的工作职责。”
“真希望能和妹妹一起来你家拜访,而不是为了这种事。”他眩眼似的看着我。
小村钓一是很专注的警察人才。他们兄妹都会有光明的未来。
“真的?我很欢迎。”
御厨贱子的日记
六月九日
下着静谧小雨的星期天。母亲从早上就一直缩在被窝里打盹,她说我脸色不佳,别胡思乱想。
真的是该坚强些,但是,体力却像完全消失,今天也是无所事事的躲在房里——我已失去年轻的恢复能力。
小村的哥哥今天也来了,问很多问题。典子也被讯问,不知问些什么内容?
典子总是顾虑着我,我们彼此毫不触及该件命案之事,但是只要面对面,彼此心意就相通了。我认为就算为了典子牺牲也不惜,典子一定也是同样想法。若是这样,彼此应该坦白商量才对,可是,我害怕真相大白,如果可能,希望事件永远陷入胶着……
典子可能还未注意到吧!她在不知觉间把校徽掉落该处。还有,那天晚上,我偷偷拿来她的制服,把校徽别上。当时,在朦胧的意识中,我强烈感受到制服的气息。只有典子会轻轻抱住我、凝视着我,所以为了典子,我必须继续说谎,就算为此受罚也甘愿!
小村钓一详细问及我和野末老师交往之事。由于这点并没什么好隐瞒,我也详细说明。
“关于停止补习之事,野末说过什么吗?”
“他说希望我能信任他,继续让典子补习。”
野末老师似在日记里记有对我抱持妄想之语,小村钓一要我说明这点,但,很遗憾,这并非能告诉他之事,所以我没回答。
坦白说,我痛苦的真正原因在于庸次郎的态度。从那时以来,庸次郎不再能平静的面对我,我们之间已产生了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隔阂。
为何他不相信我的清白呢?
我不顾羞耻,想告诉他发生的全部之事,以及我和野末谈话的全部内容,但,他却冷冷的避开我。我从未像此时这样深爱着庸次郎,如果他希望,我也能很高兴的献上自己的身体。假如失去庸次郎,我倒不如成为恶魔的俘虏算了。
到目前为止,我之所以会持续拒绝庸次郎的求婚,乃是为了过去之罪孽。御厨并非只是对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