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半身施以暴行,而且无一例外的是,最后尸体的子宫都不见了。非常明显这是同一人所为的连环案。事发后,人心惶惶,新闻报纸大肆刊登着相关新闻,警察们焦头烂额,老练的侦探们都出动了。令整件事情加速发展的催化剂—不用说就是现在这起发生在九月八日晚上的事件了,在这之前,整个东区就已经张开了一张严密的网,进行着地毯式的搜查行动。但是就在这张网的正中央,恶魔“开膛手杰克”仍然活跃着,他又杀害了汉贝林街的安妮·查普曼,再次满足了他残忍的嗜血性。他简直就是出没自由,完全看不出这个故弄玄虚的家伙的规律。可以说是无技巧的技巧,正是因为没有任何的计划,反而让人难以找到线索。为避免事情太过繁杂,现在列举出每一个案例,但只摘取其中特点鲜明的有名事件:除了刚才提到过的九月八日在汉贝林街的安妮·查普曼被杀事件外,还有同月十三日在巴克斯·楼街的伊丽莎白·史泰德被杀事件;紧接着是发生在四十五分钟之后,在主教广场的凯萨琳·艾道斯被杀,在同一晚连续杀害两人;十一月九日在多塞街的凯莉·瓦茨被杀。所有的被害者范围都缩小到卖春妇里,而且尸体的子宫都丢失了,会阴部被切开,变态地摆弄着尸体的内脏器官,从种种迹象和尸体的惨状来看,凶手的虐待性都是一样的。那些背负着警察名义的伦敦警视厅到底在做什么?
说句实话,他们还完全没有头绪。虽说有一些线索,但事实上,并没有掌握到任何确切的证据。在巴兰街,有一个承包快递业务的男子驾了一辆小马车驶进自家的庭院里,这时伊丽莎白·史泰德正躺在血池里。伊丽莎白·史泰德身材高大,因此她有个绰号叫“大个子”。事后人们才知道,这个女子在死之后立刻就被发现了,从这一点看来她无意识中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她是在罪行发生后几秒钟就被发现的,尸体还流着鲜血,可以看到血流的区域正在慢慢扩大,如果发现者能够再早一步到来的话,肯定能够目睹到解剖现场的那一幕。事实上,杰克在听到马车的声音正在临近才匆匆忙忙离开了尸体,他刚将身体贴在墙壁下的角落,发现者的马车就驶了进来。他闻到了血腥味立刻就停下了马车,他的马车几乎都要轧到尸体了。此时此刻犯人就在一旁看着他。然后在骚乱发生之前,犯人就借着夜色悄悄地逃离了现场。案发现场就在巴兰街社会党支部的窗口底下,凶手行凶时支部里聚集了三四十名党员,但是谁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在这群喧闹的政党成员聚集的地方,而且是聚集了三四十名喜欢大声讨论的社会党员,即使是在旁边发生的爆炸声他们也是很难听见的。事后大家都被指责着。不管怎么样,“开膛手杰克”在尸体的发现者的眼皮底下如同影子般地消失了,然后他又立刻来到了主教广场,四十五分钟后他又再次杀害了一名叫凯萨琳·艾道斯的土娼,同样把尸体的会阴部到下腹部处都切开了,并取走了子宫。凯萨琳·艾道斯以及其他受害人都是属于贫穷的下级卖春妇,凯萨琳·艾道斯还系着脏兮兮的围裙和男人—犯人—在别人的屋檐下发生了性行为,然后就被杀害了。事后犯人还用围裙边擦了手和刀。看上去他是边走边擦的,因此在离现场不远处的格鲁斯顿街角发现了吸了大量血液被丢弃的围裙碎片,而且在格鲁斯顿街角的墙壁上,犯人还用粉笔写下了有名的“杀人魔头杰克的宣言”:t to be blamed for nothing.
这句话根据理解的不同有两层不同的意思。“犹太人并不是可以随便被谴责的人类”—如果要谴责的话,必须要有非谴责不可的理由。如果要这样来解释的话并非不可以,不过当然并不是那样的。另外一种解释是“难道会因为没有道理的谴责就退让了”,越是揣测越是觉得这句话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只是一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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