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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阿秋的足迹
没受伤,真是万幸。”

    阿初盈盈一笑,内心却不免有些慌乱。

    那受伤的人偏偏出现在哥哥肩上,且又是无耻叛徒,可知砍伤他的就是六藏。

    若想知道更多,阿初只消摸摸六藏的手,或触碰他的衣衫。八王子那场大规模逮捕中的刀光血影,肯定会栩栩如生地浮现在阿初眼前。

    然而,阿初不曾这么做,某些细节不必深究。有时她会为看得见那些景象的自己感到悲哀。

    等阿初一出门,卸下六藏的行装后,阿好多半会赶紧将东西统统清洗干净,以免阿初不小心碰到,“看见”种种情境。一旦“看见”,阿初便无法隐瞒。即使拼命隐瞒,哥哥和嫂嫂也能觉察。

    这不是好事。

    “那我出去喽。”

    报备完,阿初走向门口,伸手想开门时,外边响起一句“有人在吗”。

    阿初喀啦一声打开门,一对夫妇吓得魂飞魄散,抱在一起倒退。

    “不好意思,我恰巧要出来。”

    “哪……哪里,没关系,请别放在心上。”

    夫妇俩都是四十五、六岁,穿着做工良好的和服,发髻也梳得齐整,但妻子神色略显憔悴,眼下有着浓浓的黑晕。丈夫亦是双目通红,往右让路给阿初时,脚有些跛。

    “不晓得六藏头子在吗?”

    听他语气恭谦有礼,大概是商人吧。

    “在,请进。”

    阿初站到一旁,让两人先行。于是,这对夫妇相互扶持着入内。

    阿初没多问,待他们进屋便步出。八成是来委托六藏的,她暗暗希望别是什么厄事,然而关上拉门时,鬓边又阵阵刺痛,一股寒意窜过背脊。

    她立刻反应过来,站稳脚步,不假思索地闭上双眸。只觉眼皮后一片鲜红,像体内汨汨流出的血,令人深感不祥,且仿佛伴随着重量,红得又浓又稠。

    一睁眼,那抹红瞬间消逝。

    阿初随即联想到,阿秋失踪前望见的诡谲朝霞。政吉说从未看过那样的朝霞……

    会是那幕情景吗?刚才的红彩,就是政吉口中的朝霞吗?但为何出现在此?

    驻足姐妹屋后方、冈引六藏住处的玄关口,阿警戒地抬起头。四周是阿好悉心照料的花草盆栽,耳畔传来卖糖人悠闲的鼓声,及孩童的笑闹声。斜对门的赋闲老人又在练唱义太夫。伫立其间,阿初浑身僵直地等待。

    我也会当场消失吗?撞见异样朝霞般的鲜红,接着便是狂风袭来吗?

    可是,这种情况并未发生。卖糖人的叫卖声逐渐远去,徒留赋闲老人唧唧哼哼着义大夫小曲,险些便要打扰四邻。

    心臓怦怦跳个不停。阿初按住胸口,吐出长长一口气,确认膝盖没打颤,才迈开脚步。

    接下来好一会儿,明知没人尾随,阿初仍忍不住频频回头。

    抵达深川时,阿初的情绪已平复,但造访辰三的居处前,阿初在门前止步,温习笑容。正觉脸颊有点僵,扯不动嘴角时,身后响起一阵笑声。

    “女孩家可不能在路边练习如何迷倒男人哪,阿初。”

    阿初一回头,便见一张娇艳的笑脸,原来是浓妆的文字春。约莫是出门教唱返家,肩上背的三味线形成俏丽的角度。

    眼前不管正着看、倒着看都是小调师傅的女子,怎会识得阿初,且在此叫住她?说穿了一点也不稀奇,因为这位文字春师傅——名叫阿春——是辰三头子的老婆。

    “你要找咱家那口子?不巧他不在,不过应该一会儿就回来。先进屋吧。”

    只干冈引这一行可无法轻松度日,毕竟不是买卖做生意。若哪个冈引单靠此一差事便能养家活口、不愁吃穿,背地里肯定在经营见不得光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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