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踪迹
弄清楚情况再说。”
“这个地方本身就证明了双重人格理论。我们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混合了双重人格。威尔逊的衣服和金鲍尔的衣服,威尔逊的汽车和金鲍尔的汽车。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里是一个中间地带。毫无疑问地,他定期地去费城时停在这里,换上他威尔逊的行头,开威尔逊的帕卡德车;而回到纽约时再停在这儿换回金鲍尔的衣服和金鲍尔的林肯车。当然了,他从来没有真的卖过廉价首饰;他只是告诉威尔逊夫人他卖了……对了,金鲍尔夫人,是什么会让您的——这个男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金鲍尔夫人撇了撇嘴:“能让像肯特·金鲍尔这样的男人看上这样的女人只有一个原因。哦,我想从世俗的角度来看她还有一定的吸引力……”——露西的脸涨的通红——“但是肯特是一个有教养、有品味的男人。他只不过是对她一时地迷恋而已。丈夫!胡说八道。这是个阴谋。”她用冷淡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露西,憎恶的目光像是要把露西的衣服全部溶化,让她赤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露西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比尔扶住她,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金鲍尔夫人……”埃勒里开始有些不悦了。
“不!请对这些人想个办法,可以给这个女人封口费,或者叫做别的什么。什么都行!我相信一张支票一定会使她安静。这一向管用。”
“杰西卡,”芬奇也生气了,“请不要这样。”
“我恐怕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金鲍尔夫人,”埃勒里说,“露西……露西!”
露西的黑眼睛望着他:“嗯?”
“你和这位所谓的约瑟夫·威尔逊先生举行过婚礼吗?”
“他娶了我,我没有……哦……他真的娶了我!”
“娶你,”贵妇人轻蔑地说,“多好听的故事啊!”
“你们在哪儿结婚的?”埃勒里平静地问。
“我们在费城市政厅领取了结婚证书。市中心的一个教堂的牧师为我们举行了婚礼。”
“结婚证书在你那儿吗?”
“哦,当然。”
金鲍尔夫人不安地站起来:“我还要在这种难以忍受的环境下呆多久?这显然是一个圈套。”
“你没看到吗?妈妈,”安德丽亚小声说,“这位威尔逊夫人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求求你,妈妈。这件事很严重——噢,你必须通情达理!”
比尔·安杰尔压低嗓子问:“你和约瑟夫·肯特·金鲍尔先生是什么时候结婚的,夫人?”
金鲍尔夫人摇摇头,不屑于回答。但是格罗夫纳·芬奇低沉地说:“他们于1927年6月10日在纽约的圣安德鲁大教堂举行婚礼。”
露西大声哭泣,好像是那个冷酷的女人已经取得了胜利。她们四目相对,相隔大约五英尺。死者的双腿在她们之间就像是火车道口的栏杆。
“星期天。第五大道,”露西抽搐地自言自语,“大教堂。高顶礼帽,豪华轿车,珠光宝气,鲜花,记者,还有大主教……噢,我的上帝啊!”她狂笑着,“我认为乔在费城向我求爱才是下贱的,他藏在威尔逊这个名字下面是因为他害怕。我认为他爱上我还和我结婚才是下贱的。”短暂沉默后,她又说,“八年来他和你们一直是下贱的。我下贱吗?八年来你和街上任何一个女人一样,都没有权利和他在一起!”
“什么,”安德丽亚说,“你是什么意思,威尔逊夫人?”
比尔缓慢地说:“药瑟夫·威尔逊在1925年2月24日和我妹妹结婚。过了两年他才和你母亲结婚,金鲍尔小姐。”
杰西卡·金鲍尔发出的尖叫声持续了几秒钟。她说:“1925年?你是说我丈夫是一个重婚者,那我不是——不……你在撒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