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踪迹
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的女婿过着双重生活。”
“星期六晚上。”
“你从来没听说过乔·威尔逊——这个人或这个名字吗?”——老贾斯伯摇了摇他沉重的头——“我听说是你促使你的女婿去买那100万的保险的,是吗?”
“是的。”
埃勒里擦擦他的眼镜:“博登先生,你这么做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老贾斯伯右边的嘴角泛出一丝微笑:“出于犯罪的目的?不。我的动机只是来自我的一个原则。我女儿其实不需要他丈夫的经济保障。但是,”他的语气更加强硬了,“在现在的这个时代,每个男人都是恶棍,每个女人也都是无耻的淫妇,最好还是保留一些传统的美德。我是一个旧时代的人,奎因先生,一个不合时宜的人。我依然相信上帝和家庭。”
“这是非常正确的,”埃勒里回答,“另外,你当然也不知道你的女婿——”
“他不是任何一种类型的——”
“你是说金鲍尔,那么——”
博登平静地说:“他是一条狗。一个性欲旺盛的畜牲。这种羞耻和低贱是任何一个有品格的人所不能容忍的。”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博登先生。我是想问你是否知道他对保险受益人所做的更改?”
“我要是知道,”老人愤怒地说,“如果不是被束缚在轮椅上,我早就掐死他了!”
“博登先生,也许这个问题太过隐私了,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金鲍尔开始追求并娶了你的女儿呢?”埃勒里咳嗽了两声,“你一定明白我确切的意思。”
这时,他愤怒的眼睛闪了一下又闭上了:“这些年来很奇怪,奎因先生……我一直不喜欢约瑟夫·金鲍尔。我总是觉得他是个懦弱的男人,空有其表,不太可靠。但是,我女儿疯狂地爱上了他,我不能阻止我唯一的女儿追求幸福的机会。我女儿,你知道,”他停了一下,接着说,“第一次婚姻很不幸。她和他的第一任丈夫结婚很早,对方是一个年轻又很有钱的男人,他的家庭和地位无可挑剔。可是,他却死于肺炎,这对她打击很大。几年后,当金鲍尔出现时,她已经40岁了。”他右边的肩膀颤动着,“你知道女人是怎么样的。”
“那金鲍尔那时的经济状况怎么样?”
“和叫花子差不多,”博登忿忿地说,“他的母亲是一个奸诈、恶毒的女人,我敢肯定是她的贪心促使他冒了重婚的风险。约瑟夫·金鲍尔是个没有进取心的男人,他很难拒绝过寄生虫的生活,更不用说他母亲那种女人了。杰西卡在她自己的名下有很多财产——一部分是她前夫的财产,一部分是她母亲的遗产……而他却一无所有。我带他进入我的生意圈,觉得这可能会有帮助。我给了他很多机会。”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条忘恩负义的狗,他本来可以成为我的儿子……”
“他参与经营你的生意了吗,博登先生?”
“他做的那部分都毁在他手里了。我有大量的股票。我提名他当上了我控制的几个公司的管理者。然而在1929年和1930年两次经济滑坡期间,他失去了我给他的一切。在黑色星期五那天,他一定是擅离职守到他费城的小屋,和那个女人鬼混!”
“那你呢,博登先生?”埃勒里尊敬地问。
“我那时还很活跃,奎因先生,”老人略带兴奋地回答。
“他们抓不着贾斯伯·博登的弱点。现在……”他的肩膀再次颤动起来,“现在我什么都不是了,一具行尸走肉而已。他们甚至不让我抽雪茄。他们用勺子喂我就像是该死的……”
护士很生气,用手指着门。
“还有一个问题,”埃勒里焦急地说,“你内心中是反对离婚吗,先生?”
这一瞬间,埃勒里甚至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