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无疑的是,那火逐渐灭掉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这是名字的首字母E-M,”警官冷冷地说道,“因此你不要欺骗你自己。麦可卢医生,如果证实这手帕是属于你的女儿的,那问题就严重了。事实真相是——”但是,他停了下来,好像他感觉到他已经说得太多了,“另一个情况是,这角上的污斑是人的血,我们的化学家已经确认了这一点。另外,他们已经确认了它和卡伦·蕾丝的血型一致——一种相当罕见的血型,这正好使它对我们更容易,而对你来说就更困难了,麦可卢小姐。”
“伊娃,不要开口。”特里奇怪地说道,“保持沉默。”
“不!”伊娃设法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愚蠢,愚蠢!是的,这是我的手帕,而且它沾着卡伦的血,而我曾尝试去烧毁它!”
“啊,”警官说道,“你记下了这些吗,摩西?”
“我的天啊,”斯科特博士以相同的方式再一次说道,他看上去不会说别的什么了。特里看了一眼埃勒里,耸耸肩,点燃了一支香烟。
“但是,这仅仅因为我弯着腰,在凸肚窗那儿摸到了卡伦身上,因而——因而我的手上沾上了一些血,而我又用我的手帕把它擦掉了。它像果冻。”伊娃打颤了,“你不明白吗?任何人都会这样做。任何人都不喜欢——在他的手指头上沾上血。你也不喜欢,是不是?”她开始吸泣,“然后,我烧掉了它。我烧掉了它!我再一次害怕,害怕!”她在医生的双臂中倒下了。
“因此它就是这个样子。”奎因警官说道。
“听着,警官,警官。”特里·瑞抓住了老人的胳臂,“我公平地告诉你,那是我的主意,是我让她去烧掉它的。”
“啊,是你,是你吗?”
“当我突然出现在那里的时候,她对我说了发生的事情,我让她去烧掉那该死的东西。因此,你不能把这归罪于她。我将为这件事作证!”
“那么,为了什么,”警官小声说道——“是你出主意让麦可卢小姐烧掉手帕的吗,瑞先生?你也是害怕吗?”
“因为我知道,一个脑子上了镣铐的笨蛋警察,如果发现了这手帕,会如何地思考。这就是为什么!”
莫勒尔咳嗽了:“奎因警官,你真的需要我吗?我有——嗯——委托人在等着……”
“你待在那儿!”老人叫喊道。莫勒尔缩回身去,更拼命地抓住椅子,“你记下了这个自以为什么都懂的家伙说的话了吗,摩西?好了!现在,麦可卢小姐,我将对你说真正发生了什么!——你用半把剪刀刺杀卡伦·蕾丝,接着你用你的手帕把刀刃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你企图烧掉手帕以销毁证据。我们有两项证据——任何律师都不能动摇的证据——去证明我们的推测。如果我们的朋友瑞先生想固执于他的故事,是他提议烧掉手帕的,我们将在他的脖子周围挂上同谋犯的指控。我们有那日本女子的证言,证明当你单独留在起居室的时候,卡伦·蕾丝仍然活着。我们有你自己在现场时的陈述,在你待在那儿的半个小时之内,没有任何人通过那间起居室。我们有卡伦·蕾丝自己的信证明,当她坐在那儿给莫勒尔写一封普通的业务便笺时,她并没有被谋杀或死亡的任何想法——这封信只是在可纽梅给她拿来文具之后才开始写的,而那时恰好你到达了。我们将指出,只有那个凶手能够打断这封信的写作。我们有特里·瑞本人的陈述,星期一当他到达那里时,发现你在卧室中,在仍然活着的卡伦·蕾丝的身体上面,同时并没有另外任何人在那儿。”老人转过身来,“好吧,莫勒尔,你是律师,有什么案例吗?”
“我——我不是刑事律师。”莫勒尔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么,”奎因警官枯燥无味地说道,“亨利·桑普森是——并且,他是这座城市中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