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万圣节:面具
“噢,天啊,不敢劳驾,”诺拉说。“你就看着我们搬吧。”
一边踏步上楼。
“诺拉正在把楼上第二间卧房改装成吉姆的书房,”帕特丽夏解释。
帕特丽夏边说边将书本从地上堆到她手臂中。诺拉下楼想要继续摊书时,埃勒里正在随意测览书架上搬走一半后剩下的书籍。
“诺拉,吉姆呢?”埃勒里问。
“在银行,”诺拉说,身子向前倾。“开一个很重要的主管会议。”
正说着,一木书从她手臂中滑落,接着再滑下一本,然后又一本。诺拉蹲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手臂中的书掉了大半。
帕特丽夏说:
“噢,看,诺拉,有信!”
“信?在哪儿?哦——这儿!”从诺拉手臂滑落的书中,有一本又大又厚,是布面精装的。几封信从这本书中掉出来。诺拉好奇地抬起,它们都没有封口。
“噢,三个破旧的信封,”帕特丽夏说:“诺拉,我们还是继续搬书要紧,否则永远也搬不完。”
但诺拉皱皱眉。
“帕特丽夏,这三个信封里都有东西。这些书是吉姆的,我不知道是不是……”
她从其中一个信封抽出折叠着的便条纸,展开来,自己慢慢默念。
“诺拉,”奎因先生问。“便条中写了些什么?”
诺拉微弱地说:
“我不明白——”
然后把便条放回信封。她从第二个信封中抽出一张相仿的便条;看完,再放回信封。抽出第三封,看完……当她把第三张便条纸放回信封时,她的面颊已变成泥浆色。帕特丽夏和埃勒里互看一眼,不明所以。
“啊!”
诺拉扭身尖叫。门口蹲着一个头戴纸面具的男人;他的手指在那张怪脸前扭动,状似饥饿地开合着。诺拉眼睛向上翻转,直到全部翻了白眼,然后身子跌倒在地上,但手上仍抓着那三个信封。
“诺拉!”吉姆摘掉那个荒唐的万圣节面具。“诺拉,我不是故意的——”
“吉姆,你这笨蛋,”帕特丽夏生气地说,迅速曲膝蹲在诺拉静止不动的身体旁。“这玩笑可真漂亮!诺拉,亲爱的——诺拉!”
“帕特丽夏,当心!”
吉姆气急败坏地说,一边扶起诺拉柔软的身子把她抱起来,半跑着上楼。
“只是昏过去而已。”埃勒里说。
帕特丽夏冲进厨房。
“帕特丽夏,她一会儿就会好了!”
帕特丽夏回来时,手上拿着一杯水,每走一步就洒出一点。
“姑娘,我来拿吧。”
埃勒里取过杯子,上楼;帕特丽夏紧随其他人上楼。
他们看到诺拉歇斯底里地躺在床上。吉姆摩擦着她的手,一边深深自责。
“抱歉,”埃勒里说。
他在吉姆身旁坐下,拿着水杯靠近诺拉发紫的嘴唇。她本来想推开他的手,埃勒里拍拍她,她叫出声来,好歹呛着把水喝了下去了。然后靠回枕头,手掌捂着脸。
“走开,”她抽泣着说。
“诺拉,你现在好了吗?”帕特丽夏焦急地问。
“是的,请你们让我自己静一静,好吗。”
“快出去,”吉姆说。“让我们两个人待着。”
诺拉放开捂着脸的手,那张脸写着复杂的感情,还喘着气。
“吉姆,你也出去。”
吉姆张口结舌望着她。帕特丽夏把他赶出卧室,埃勒里关上房门,皱着眉。三人都下楼。吉姆一下楼便走向酒柜,斟了林苏格兰威士忌烈酒,很沮丧地一口喝了下去。
“你明知诺拉今晚多么紧张,”帕特丽夏不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