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间,可以这么说。”
“什么意思?”
“在我搜集的故事里,年轻的艾德华是个数典忘祖之辈,这个没钱的势利鬼,跟有钱的势利鬼比起来,其行径更令人觉得可鄙。那个钢铁大亨的名字叫威廉·沃尔德马·盖克尔,他把这小子从贫困中解救出来,让他梳洗干净,穿戴整齐,之后送到密执根州一所贵族学校读大学预科班……从此以后,没听说过卡扎利斯回艾伦顿镇探视过。他抛弃父母,不要黛西姐姐,忘了史蒂夫哥哥,也不要其他五个兄弟姊妹和亲友。不但如此,等到盖克尔骄傲地送他到纽约读医学院后,他也干脆一脚踢开盖克尔——或者是盖克尔先看穿他,反正,他们从此再也没有来往。卡扎利斯1903年获得哥伦比亚大学医学博士学位。”
“1903年,”埃勒里喃喃地说,“才21岁。有十四个兄弟姊妹,兴趣在妇产科。”
“有趣吧。”吉米咧嘴一笑。
“没什么趣。”埃勒里语气冷淡,“关于他去妇产科这一点呢?”
吉米·麦凯尔点点头,一副令人好奇的表情。
“说来听听。”
吉米在一份脏兮兮的资料里搜寻。
“那个时候,医学教育好像还没有完全制度化,有些人只要念两年,有些人却要修四年,而且也没有任何产科或妇科的实习或实习医生的实习期……这上面这么说。很少有医生专攻产科或妇科这方面的专业,大多是经由师徒相传而成。卡扎利斯从哥伦比亚毕业以后——顺便提一下,他是以优异的成绩毕业的——就跟了一个姓拉克兰的纽约医生。”
“名字叫约翰·F。”警官说。
“约翰·F,”吉米点头,“在东二十几街一带。拉克兰医生的病人并不只限于妇产科,不过,显然他这方面的生意不错,才能让卡扎利斯跟了他将近一年半。一直到1905年,卡扎利斯开始自立门户,专门……”
“1905年什么时候?”
“2月。拉克兰在2月因癌症去世,卡扎利斯接手他的诊所。”
这么说,阿奇博尔德·达德利·艾伯内希的母亲曾是拉克兰医生的病人,年轻的卡扎利斯是从老医生那儿接手这个病人的,埃勒里心想。这解除了他心中的疑惑。1905年,一个牧师太太是不可能让才23岁的年轻医生看病的,除非有特殊情况。
“没有几年,”吉米接着说,“卡扎利斯就成为东岸的妇产科权威之一。根据我的调查,这个时候他开始奠定知名度,然后,在1911或1912年时,当专科医生有了更严谨的定位时,他那时的业务已经是全纽约规模最大的前几家之一了。他并不爱财,就我所知,虽然他赚了很多钱。如何在他的专业领域开创新局面,才是他一向努力的方向,比方说,他率先提倡好几种新的技术,作了很多临床实验等等。我这儿有很多关于他的医学研究成就的资料……”
“那些可以省了。还有什么?”
“哦,他入伍的记录。”
“第一次世界大战。”
“对。”
“他什么时候人伍?”
“1917年夏天。”
“有趣。爸,比阿特丽斯·维利金是在那一年的4月7日生的,也就是国会正式通过对德国宣战的那一天。她一定是在卡扎利斯入伍前接生的几个婴儿之一。”——警官没答腔——“他在军队的记录怎么样?”
“优异。他以上尉军衔加入医疗队,退伍的时候已经升到上校,担任前线外科手术……”
“受过伤吗?”
“没有,可是1918年战争结束后,在1918年底,他曾经在法国的一家疗养院住过几个月,病因是——我引用原话——‘精神衰竭及炸弹震伤’。”
埃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