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的人或者是女同性恋,可是……”
“说下去。”他父亲喊道。
“第三,勒死艾伯内希的绳子是蓝色的;维奥莱特的是橘红色的;欧莱利是蓝色;莫妮卡·麦凯尔,橘红色;西蒙·菲利普斯,橘红色;比阿特丽斯·维利金,橘红色;雷诺·理查森,橘红色。有一篇报告特别提到这一点。”
“我都忘了。”警官喃喃地说。
“男性一种颜色,女性另一种颜色,非常一致。你说是为什么?”
等了一会儿,警官有些胆怯地问:“儿子,有一天,你曾提起还有第四点……”
“哦,对了,他们全都有电话。”
他爸爸听了直揉眼。
“从某个角度来说,最寻常的东西最值得注意,总之,我是这么认为的。七个受害人,七部电话,甚至包括西蒙那个可怜的残废者,他们全都有电话,或者说,即使登记人是别人,例如雷诺·理查森、西蒙·菲利普斯和莫妮卡·麦凯尔家的情形,她们在电话簿上都登上了自己的名字。这我查过了。
“我不知道确切的数字,但是我猜,目前在美国的比例,是大约每100人中有25部电话,即四个人当中有一个人有电话。在大都会中比例应该更高,如纽约。我们就假定在纽约其比例是三比一。然而被怪猫找上的七名受害人,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个或四个,而是七个人全都有电话。
“这点所提示的第一个可能的解释是,怪猫是从电话簿里挑选他的佳肴的。纯粹像玩彩票一样。但是在抽彩票中,要挑七个,每一个都比上一个年轻的受害人,那几率必然奇低无比,因此,怪猫进行挑选应另有门路。
“另外,所有的被害者都名列在曼哈顿的电话簿上,这是一个重点,重点。”埃勒里把烟灰缸放到床头几上,把两腿放下来,像在哀悼一样地蹲着,“跳楼去算了,”他呻吟地说,“如果这个顺序当中有例外,比方说,某个被害者比上一个年龄大,有个被勒死的女性已结婚或结过婚,勒死某个男性的绳子是橘红色的,甚至是淡紫色的,或者有一个没有电话……这些共同点的存在是有原因的。或者,”埃勒里突然坐直身子说,“可能这些共同点的存在是基于某一个相同的理由,一种像最大公约数的东西,它们就像埃及尼罗河口发现的解码石罗赛达碑,是一把打开所有门扉的钥匙。你知道吗?那多令人振奋啊!”
但是奎因警官只是边脱衣边自言自语:“一个比一个年轻一点,你想想看……艾伯内希和维奥莱特差两岁,维奥莱特和欧莱利差两岁,欧莱利和麦凯尔差三岁,而她又和西蒙差两岁,西蒙则和比阿特丽斯差三岁。不是两岁就是三岁,在这六件案子里面,从没多过三岁。不过,到了……”
“对,”埃勒里说,“可是,到了雷诺·理查森的时候,年龄的差距从最多三岁一下子跳到七岁。我整晚都在想这件事情。”
此时,瞥官已脱得全身精光,60岁的他看起来脆弱不堪,好像针一刺就会破似的。
“让我心神不宁的是,”他喃喃地说,“下一个又不知会是谁?”埃勒里转过身去。
“就这些了吗,儿子?”
“目前就这些了。”
“我要去睡了。”
光着身子、个子矮小的他拖着步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