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可能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还有些事必须要追查。”
“光是柴薪的故事,”约翰尼嘀咕,“就足以将他绞死。我是指就这些人来说。因为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来支持他的故事。但是——如果他没有为芬妮婶婶劈任何木材的话,他为什么要坚称他劈了?”
“可能只是这样,”他们登上门廊时法官说道:“他认为他用工作换取食物是个诚实的表现,而这通常不会与杀人犯连结在一起的。”
“那他为什么要承认偷了她的钱?”
“他难以否认,因为钱是在他的身上发现的。”
他们两人都沉默了。
但回到他的书房,法官说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加入那荒唐的陪审团了吧,科瓦柴克的故事引出了另一个有趣的可能性……”
“那就是如果他是无辜的,”约翰尼点点头,“有罪的是别人。”
“完全正确。”
他俩隔着桌子对望。
法官缓缓地说:“除非昨天下午辛恩隅还有其他的陌生人,而这一点没有任何的证明——我已经问过附近所有的人,那芬妮婶婶就是被村中某人打死的,他认识她已经有一辈子了。我用的是男性的代名词,”法官怒道,“广义的解释。用一根沉重的火钳来打碎一个九十一岁老太太的头骨不需要很大的力气。”
“换句话说,你要我到那个陪审团去当侦探?我的工作是要查出你的邻居中是谁攻击了芬妮婶婶,如果不是科瓦柴克干的?”
“是的。”
约翰尼想到他在亚当斯工作室中必须用厨巾覆盖起来的东西……他有一种非常奇怪的个人失落感。在嘈杂的房间中十分钟的对话,干瘪温暖的手的一次触摸——他怎么会觉得他从襁褓时期起就认识她了呢?然而她的死却触动了他隐秘的内心,这使他觉得很不舒服,几乎是情绪化的。
“好吧,法官。”约翰尼说道。
那天晚上大约九点时门外的吵闹声把他们引出来。他们发现本尼·哈克和欧维利·潘曼在十字路口很不客气地对付一位开着老卡迪拉克的老先生。
那是喀巴利的退休法官安迪·韦斯特,他睡眼惺松,瘦骨嶙峋的脸孔,动作则像百年人瑞。约翰尼必须帮助他下车。
“这些老骨头,”当辛恩法官向治安官及农夫解释他的身份及情况时,韦斯特对约翰尼说道,“一年比一年干燥僵硬。骨头和皮肤。我开始像是从埃及坟墓里挖出来的东西。我觉得医药可以治疗老化:这是人类的诅咒……好啦,好啦,路易斯,你扯上了什么麻烦?武装的人员!暴动!我等不及要知道所有的细节了。”
约翰尼把韦斯特法官的车开进辛恩的车库里。他进屋时带着安迪·韦斯特的行李,而那两位法官正在书房里促膝商谈。约翰尼把皮箱拿到楼上的一间客房里并打开窗户。他翻箱倒柜地直到把衣柜理好,铺了床,放好毛巾。他认为米丽·潘曼不可能会做得更好。
他下楼后发现费立兹·亚当斯和辛恩及韦斯特法官在一起,他们看起来非常困惑。
“刚从喀巴利回来,”亚当斯解释,“不得不租用彼得·巴瑞的车,可恶的家伙。那家伙连太太的生产阵痛都会试图售票。必须要拿一些干净的衣服并在我的办公桌上留一张字条——我的秘书正在休假,当然,就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
整个下午他都忙于在喀巴利的私事,以及更迫切的与他婶祖母有关的事。他不得不要求欧维利·潘曼去照料芬妮婶婶的牛,泽西现在已经和潘曼的牲口在一起了。他也必须锁上老妇人的绘画以便保管,这是展延郡法官对指派遗嘱执行人的遗嘱查验令。她没有留下遗嘱,虽然他曾多次提醒,亚当斯以此回复辛恩法官的问题,而处理她的产业必将是一场长期抗战。更进一步,他推断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