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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星期二 四月四日
看之前,已经落在了左手边的小桌上。那桌面上,靠一侧和一角的地方,放着一只用色泽沉暗的金属制成的手镯,手镯上系着一把钥匙。

    “昨天夜里有人动过这把钥匙,”老师低声说道。看见埃勒里不解的神情,他又说道:“有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进了我的房间——埃尔罗伊,这可是件严重的事情啊。”

    “你怎么能肯定,”埃勒里说,“你的钥匙被人动过呢?”

    老人做了解释。每天夜里他祈祷完毕,都把手镯摘下来放到桌面的正当中:“对称的美,”他说,“对我来说是一种生活方式,埃尔罗伊。我认为它是所有美的形式中最纯净的一种。”

    埃勒里心中一震,他本来没发现这村子里有任何追求艺术美的迹象:美,是存在的,但不是有意识的。只有欧几里得把美看作毫无装饰的……

    “——可是我今天早上醒来,发现手镯在你现在看见的这个地方——不在正中心了,而是靠近一角儿。因此我就知道有什么人在我睡觉的时候进了我的房间。而且更严重的是——”

    “——你一定想说是没打钟就偷偷进了圣堂,对吗?”——老师点点头,那双先知的眼睛盯着埃勒里——“不一定是这样吧,老师,”埃勒里说。

    “为什么不一定?尽管我睡觉要算是最轻的了,但这只镯子的确挪动了呀。我在这儿睡了不知多少年了,像这样的事情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这是个预兆吗?是个警告?”

    埃勒里四下看着,挨个儿观察着每一条窄窗子:“没人能从这些窗子进来,”他说道,“连最小的孩子也进不来。不过能一从那儿够进来……用渔竿儿——哦,不,”他看到了老人疑惑的表情,“这儿没有渔竿儿。那么——杆子,就是说,一根什么长秆子。有人可以用秆子把手镯从桌子上挑起来,从窗子挑出去,完后再这样放回来。”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老师疑惑不解地问道。

    埃勒里拿起那把钥匙。那钥匙是用跟手镯一样的那种黯无光泽的金属制成,做工很粗。虽然看上去它粗糙并且坑麻不平,但摸着却很光滑——而且是太光滑了。一部分由于心血来潮,一部分因为以往曾经对钥匙上这种光滑的感觉有过体验,埃勒里将钥匙凑近了鼻子。是那股野生之物的刺鼻的气味——

    “你们这儿养蜂吗?”他问。

    “是的,养得不多。大部分蜂蜜都留给病人用。而蜂蜡——”

    “没错儿,”埃勒里道,“就是蜂蜡。”

    昨天夜里,有人用蜂蜡给这把钥匙做了印模。而且,有人已经复制了,或这会儿正忙着复制这把钥匙——为了什么呢?

    “这是那间禁室的钥匙。只有这一把,也只有我可以拿着它,因为只有我可以进去。就是继承人也不能进去,跟我一起进去都不行,”老人说道,“也许我跟你说过啦?”

    他俩都没言语。老师刚落的话音顺着屋外的小巷传去,渐渐变弱以至消失了。远处传来牛的颈铃的晃动声;一头驴的叫声;砍木头的人又开始了:“铿—铿—铿,铿—铿—铿。”附近什么地方的几个孩子唱着一支只有几个纯音的简单的歌儿。既有如此丰浇的财富,还有什么东西要藏在禁室里呢?

    埃勒里问老师。

    老人坐到一只小凳上,肘部支在膝上,手托着额头,陷入了沉思。终于,他站起身,示意埃勒里跟他来。他们进了会议厅,在那扇锁着的门上方那盏燃着的油灯下面,他俩停住了脚步。

    “你应该是可以进来的。”老师显得有些费力地说道。

    “不,不行,”埃勒里赶紧说道。

    “既然你是来开辟那道路的,当然也可以开启这扇门。”

    然而埃勒里不可能让自己那样做。无论由于什么样的阴差阳错使他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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