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原形毕露
容突然让我眼睛一亮,我看清了这桩案子的全貌。我在内心进行着有生以来最激烈的斗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怎样去处理这件事。当你和罗伯塔告诉我们要在昨晚结婚时,我斗争更激烈了,因为这给我提供了一个让她认罪的机会。接着我父亲建议邀请其他一些人参加婚礼。他很了解我,他知道这案子快要有最后结果了。虽然他并不知道我的目标是谁,但他知道如何帮助我取得进展。
“后来我同意了,哈里。我不得不这样。我认为我这样做没有错。我没有其他选择。阿曼都说得对:我针对罗伯塔的罪行所说的一切在法庭上并不能成立,所以我必须让罗伯塔自己来认罪。不仅仅是这样,我还必须想出一个办法来阻止你和她结婚。我不能让你娶一个杀人犯。我知道只有通过让她自己认罪才能使你相信她就是那种人。当然,我不能让一个杀人犯逍遥法外……不,那是一个不合适的双关语,我不是有意的。”
“英国海外航空公司的十九号班机现在从十号登机口登机。”——广播通知着。
伯克抓起他的航空包,迈开大步向十号登机口走去,他几乎是在跑。
埃勒里紧紧地跟在他后面。
“哈里。”
这位苏格兰人转过身来,发出了雷鸣般的声音:“你见鬼去吧。”他接着在登机口拥挤的人群中用力地向前挤,他的肩膀撞着了边上的一位老太太,她踉跄了几步,几乎要摔倒。
埃勒里一把将她扶住:“他今天心情不好。”他向这位老太太解释道。
他一直站在那里。十号登机口已经空无一人了,英国海外航空公司的飞机在跑道上滑行。直到它钻入云层,消失在天际。
伯克这样做当然是不公平的。但是,当一个人的生活突然被人完全打乱时,你是无法指望他保持理智的。
也许,破坏了别人生活的人,再用漂亮、好听的理由去安慰人,是不太合适的。
埃勒里就这样站着。
沉思中,有一只手碰了他一下。
他转过头来,不是别人,是奎因警官。
“儿子,”父亲说着,捏了一下他的手臂,“走,咱们去喝杯咖啡。”
上面没有文字,也许唯有一个日子。
——亨利·华兹华斯·朗费罗(美国诗人)